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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境界越高越难突破，但突破五阶散仙并非突破大境界，按理说出关前不该出现异象才对。

    但无论怎么说，如今她是南眠，以后也只会是这个身份，迟靡出关作为他的徒弟，得知他即将出关，她必须回宗拜见才行。

    ——

    天色渐晚。

    房间内，沈陌尘察觉到大长老的气息消失在峰上，开口道：“长老已经离开，他的脸医治好了。”

    姜晚晚咬着下唇，眼中藏着暗芒，下一秒便从座椅上起身，欲冲出房间。

    “师姐，小师弟，我去看看那只妖。”

    见姜晚晚带着杀气离开，司瞳和沈陌尘也跟了过去。

    偏殿内。

    子衿正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一面铜镜。

    他低着头，在看到铜镜中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时，只觉得一切都破灭了。

    他本就是靠着与那人相似的脸，当年才得以被魔尊救下，在如梦台过上了无忧舒心的日子。

    怎想魔尊遣散如梦台里的众人，他又没了安身之所。

    后来好不容易碰上鼎鼎有名的玉清仙尊收徒，他又凭借这张脸成为他的弟子，备受羡慕。

    可他的脸被那个女疯子生生剥了下来，现在虽然得以医治，却再不是那副容貌。

    他不再像那个人了，不再像谢书砚死去的徒弟，试问这样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又如何讨得谢书砚的关心。

    同样可恨的是，那个疯女人还毒哑了他！

    没了容貌，又成了哑巴，谢书砚还会认他这个徒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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