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无耻老贼 休得逞凶-《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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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天罡北斗阵的要旨,已大致明白,虽尚不知如何使用,但七子每招每式使将出来,都等如是在教导他《九阴真经》中体用之间的诀窍。

    那《九阴真经》是黄裳读尽古来道藏而悟,王重阳创这阵法时,虽未见到真经,然道家武学同出一源,根本要旨原无差异,所以阵中生克变化,却也不出真经之包罗。

    当日郭靖在桃花岛上,眼见洪七公与欧阳锋相斗,固然大有进益,但二人武功皆非真经一路,是以领悟有限。此时见七子行功布阵,以道家武功,印证真经中道家武学,处处若合符节,这才是真正一大进益。

    而顾朝辞也是看的津津有味,一时回想九阴真经下卷中的一些武功,有时也将自己带入到了梅超风身上,若自己面对这门阵法,当做如何。

    双方斗了近百招,饶是全真七子手下留情,可梅超风也衣襟湿透,气息粗重,显然支撑为难,忽听得有人说道:“药兄,是你出手呢,还是让兄弟先去试试?”这声音铿然似有金属之音,很是刺耳。

    顾朝辞趴在屋顶,正看的入神,这时循声一看,门口竟然悄无声息,出现了两人,并肩而立,一人青衫一人白衣,青衣人正是东邪黄药师。

    白衣人高鼻深目,脸上须毛棕黄,与中土之人形貌大异,面目与欧阳克有些相似,英气勃然,只是双目神光四射,目光如电,如刀似剑,这定然就是西毒欧阳锋了。

    他知道这种高手观感敏锐,也不多看,便将目光收回重新放回了场上。

    这时全真七子也停手罢斗,站起身来。

    黄药师冷笑道:“好哇好哇,七个杂毛,合力对付我的徒儿,好威风啊!

    锋兄,我教训教训他们,你说是不是欺负小辈?”

    欧阳锋笑道:“是他们不敬你在先,你若不显点功夫,谅这些小辈,也不知道桃花岛主高深手段。”

    王处一认得二人相貌,跨上一步,正要躬身行礼,黄药师身形微晃,反手就是一掌,他欲待格挡,哪来得及?啪的一声,脸上吃了一记耳光,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丘处机大惊失色,叫道:“快回原位!”但听得“啪啪啪啪”四声响过,谭、刘、郝、孙四子脸上都吃了一掌。

    丘处机眼见面前青光闪动,掌影好不飘忽,不知向何处挡架才是,情急中袍袖急振,向黄药师胸口横挥出去。他武功为七子之首,这一拂实是非同小可。

    黄药师太过轻敌,竟为他袍袖拂中胸口,忙运气护住,左手翻上,已抓住袍袖,跟着右手直取丘处机双目。

    丘处机奋力回挣,袍袖断裂,退开几步,与此同时,马钰与王处一双掌齐到。

    黄药师自恃身份,对丘处机一击不中,身形一闪,早到了郝大通身后,左腿轻踢,砰的一声,就将他踢了个筋斗。

    顾朝辞看的清楚,黄药师无心杀人,否则天罡北斗阵还没布成,就得吹灯拔蜡了。

    欧阳锋更是哈哈大笑道:“王重阳一收徒弟,就是一大批,但好生脓包啊!”

    顾朝辞寻思,这欧阳锋不光卑鄙无耻,就连嘲讽技能都和自己,快有一拼了,大是劲敌啊。

    丘处机艺成以来,威震四海,却从未遭过如此大败,连忙大喊叫:“齐占原位。”

    但黄药师东闪西晃,瞬息之间出招不停,各人哪还布得成阵势?只听“铛铛”两声,马钰、刘处玄腰间长剑,已给他拔出折断,抛在地下。

    丘处机、王处一这时却占据方位,双剑齐出,全真剑法变化精微,双剑连势,一阴一阳,威力甚盛,黄药师这一接招。

    马钰乘这空隙,站定“天枢”之位挥掌发招相助,接着其他诸人,也各占定方位。

    这天罡北斗之阵一经布成,情势立变,“天权”丘处机、“玉衡”王处一正面御敌,两旁“天玑”刘处玄、“开阳”郝大通发掌侧击,后面“摇光”孙不二、与“天璇”谭处端也转了上来。

    黄药师呼呼呼呼连出数掌,荡开对方掌力,笑道:“锋兄,王重阳居然还留了这一手!”

    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手上与各人掌力相接,已知情势大不相同。

    这七人每一招发来,都具极大劲力,远非适才七人各自为战时之可比。当下展开“落英神剑掌”,在阵中滴溜溜乱转,身形灵动,掌影翻飞。

    这番酣斗,比之七子合战梅超风又是迥然不同,非但梅超风在旁听着激斗风声,又是欢喜,又是惶愧。就顾朝辞、欧阳锋如此武功,也自心惊不已。

    顾朝辞也看出来,这七人内力合而为一,可以与黄药师掌力对轰不落下风,否则黄药师只需掌力外铄,就可以将他们裹起来,当成皮球拍。

    忽听“啊”的一声,接着砰的一响,原来全真门下弟子,尹志平见八人相斗,不知有多少个黄药师,在奔驰来去,霎时间头昏目眩,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仰天摔倒,竟自晕了过去。

    而“全真七子”哪还顾得上他,只牢牢占定方位,奋力抵挡,心知今日只消有一人,稍有疏神,七子无一能保性命,全真派也可以就此覆灭了。

    实则黄药师斗到此时,心下也是暗暗叫苦,心想:“这王重阳果然了不起!刚一上来若立下杀招,随手便杀了或是重伤对方一二人,天罡北斗阵,再也无法布成,只因先前手下留情,此时却求胜不得,欲罢不能了!”。

    双方都是骑虎难下,只好各出全力周旋,黄药师在大半个时辰之中,连变十三般奇门武功,始终却只能打成平手。

    八人一直斗到晨鸡齐唱,阳光入屋,兀自未分胜负。

    顾朝辞趴在屋顶看的,手心都直冒冷汗,不由心想:“上次稳了一把,真是没错。那时的我,遇上这阵法,除非偷袭让他们没法布阵,否则绝无胜机!”

    这时就见黄药师缓步而行,脚下踏着八卦方位,一掌掌地慢慢发出。正是他决不轻用的最上乘武功,

    而“全真七子”也是互相吆喝招呼,七人头上冒出腾腾热气,身上道袍尽为大汗浸透,显然是在全力施为,迥非合战梅超风时,那么安闲。

    到了此时,谁都知晓,这已是判胜负、决生死的紧要关头。

    顾朝辞眼神转向欧阳锋,就见他眼中神光闪烁,显然正在思忖毒计,好找机会将黄药师与“全真七子”一举歼灭。

    顾朝辞猜的不错,欧阳锋眼见“天罡北斗阵”极为了得,只盼黄药师耗动真气,身受重伤,那二次华山论剑,就少了一个强敌。哪知黄药师武功层出不穷,七子虽不致落败,要取胜却也不易,但见双方招数越来越慢,情势渐趋险恶,不到一盏茶时分,这场恶战便要终结。

    这时就见黄药师向孙不二、谭处端分发两掌,孙谭二人举手招架,刘处玄、马钰发招相助,这一举除掉双方的大好时机已到,大叫道:“药兄休慌,我来助你。”他话随身动,正要向谭处端身后推掌。

    就听得头顶“嘎拉啦”一阵响,与此同时传来一声爆喝:“无耻老贼,休得逞凶!”

    蓦地里,欧阳锋就觉头顶袭来一股微风,风势虽不甚劲,却已逼得自己头发飞舞,头皮发麻,在他的感知中,能将大力蕴于微风之中,这出手偷袭之人,武功大非寻常,不在自己之下。

    原来顾朝辞本就知晓,欧阳锋在此一役,杀了谭处端,若非梅超风舍命护师,堂堂“东邪”与“全真七子”,乃至于郭靖黄蓉都要死在这里,没有第二个结果。

    瞥见他眼中凶光一闪,冷视谭处端,知他要猛下毒手,心道:“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右掌提起,猛力击落,“喀喇喇”一声响,屋顶已断了两根椽子,他也随着瓦片泥尘,跃将下来,一招“飞龙在天”,就向欧阳锋头顶下击而至。

    这“降龙十八掌”经顾朝辞全力施为,掌力雄浑厚重,好似怒潮汹涌一般,疾冲而至。

    欧阳锋岂能不知若不收招,虽能将谭处端毙于掌底,自己却也要丧生于这凌厉无伦的掌力之下,微一抬头,就见眼前白影晃动,一人发掌击来,掌势奇速。

    他当下“咕”的一声,将蛤蟆功运至掌上,手掌力转,与来人手掌相交。两人掌力内敛,竟没发出半点声息,但均是手臂一震,顾朝辞一个筋斗翻了出去,欧阳锋身子晃了两晃,退后三步,不由喝道:“降龙十八掌”。

    可降龙十八掌与蛤蟆功两股奇功一经相撞,终究一股无形气劲泄了出去,激得地上尘土飞扬,全真七子、黄药师、欧阳锋,均觉脚下微微颤动。

    这一变故陡起俄顷之间,饶是在场之人都是当世高手,在这之前,都是一无所觉。

    可这时黄药师与全真七子,虽有些不能确定发生何事,但一见顾朝辞,均罢手不斗了。

    欧阳锋凝目一瞧来人,竟是一白衣男子,身形瘦削,相貌俊雅,脸色白净,双目温润,看起来极为年轻,也就二十岁左右,顿时满脸骇然之色,再次问道:“你是谁?也是老叫花门下?”

    饶是他的蛤蟆功刚猛无比,当世无敌,与对方对了一掌,亦感血气翻腾,真气为之一窒。心想此人内力之深,掌力之重,比之洪七公也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胜之,年岁如此之轻,如何能不让他骇然?

    顾朝辞实则也知道,自己也是偷袭,那下扑之势迅若电闪,发若雷鸣,却不曾想对方掌力也是如此雄劲,自己十成十的掌力,竟也被他给轻描淡写般的接住了,想起他刚才一声咕叫,不禁由衷赞道:“好一个西毒欧阳锋!好一个蛤蟆功!”

    蛤蟆之为物,出生后长期在土中蛰伏,积蓄养分,培厚气力,出土之后饮食反少。欧阳锋的蛤蟆功也是先行长期厚积功力,临时使出来时势不可挡,并非临时发力,因此纵然内力强于他甚多之人,也不能与之以力硬拼。

    顾朝辞能一掌击的,欧阳锋身子晃动,连退三步以做卸力,这等成就,举世也难找第二人了。

    黄药师也是暗暗咂舌,心想:“这小子当真是个怪胎,一个月不见,就能和西毒硬拼掌力了?”

    全真七子更是相视骇然,不意他接了西毒一记“蛤蟆功”,犹能神定气闲,言笑自若,这一身功力,实至不可思议之境界,看来自家与他的伤徒之仇,怕是难以调处了。

    但欧阳锋听了他这番夸赞之语,却是面沉如水,一句话都欠奉。

    顾朝辞也是面色一变,厉喝道:“欧阳锋你也是天下四绝之一,辈分之尊、位望之隆举世难寻,岂可对谭道长作出偷袭之事来,不嫌太过有失身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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