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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面玲珑。

    会做人。

    听到柏尺的问询，江暖棠没有立马给出确切答复，而是慢悠悠地说了句：

    “不着急。”

    顿了顿，江暖棠才复又补充：

    “你先把我的意思转告给霍家人，告诉他们，如果想要我出手，就拿他们霍家最宝贵的东西来换。”

    如果想要我出手，就拿他们霍家最宝贵的东西来换。

    这话说得柏尺都止不住一愣。

    打交道这么久。

    还是第一次听江暖棠提这样的要求，多少有些出人意料。

    霍家最宝贵的东西？

    是什么？

    柏尺想到了盘龙石。

    传说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块奇石。

    常人不知道它的用处，拿在手中形同摆设。

    江暖棠亦不像是要这盘龙石有用的样子。

    尤其……

    霍家也不一定舍得。

    思及此，柏下意识皱起眉：

    “万一他们不肯给呢？”

    不怪柏尺这样问，往常江暖棠并没有提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要么银货两讫，要么一文不受，或者提个无伤大雅的要求，权当交朋友。

    向来都是宾客尽欢的结果。

    可从没这般直接地在对方心头上刮骨剜肉。

    代江暖棠提要求从没被拒绝过的柏尺，难免担心，她会在这件事情上受挫。

    却听得江暖棠不怒反笑，好整以暇道：

    “那不正好？省得我还要跑一趟！”

    江暖棠轻扯唇角。

    她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什么最宝贵的东西，不过顺嘴一提。

    霍家给的话，她就勉为其难去看看。

    不给。

    她亦没什么损失。

    柏尺也是一时的思维惯性，经江暖棠这么一提醒。

    才意识到他们并不是非要不可。

    在形形色色找上门的人里，霍家亦不是其中最显赫的。

    若不是柏尺年轻时曾欠下过一个人情，霍家寻到那户人家，顺藤摸瓜找到他。

    要求他务必要帮这个忙。

    兴许柏尺都不会拿这事打搅江暖棠，直接就给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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