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大炮吹完牛,自己的心里都觉得有些闹得慌。 明明,自己只是想要金盆洗手过普通的,正常的,小康的日子而已。 明明我是日子人啊! 怎么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越来越他妈的大了呢? 就这么一步一步一步步的,被局势一路推着走推着走,农会十四条都推出来了。 就连赵匡美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想当刘邦了。 当个鬼的刘邦哦! 当然了,赵匡美代表的是赵匡胤的立场,赵匡胤代表的是整个殿前司的基本立场,亦或者说是军头子的基本立场,所担心的问题也很实际:慕容德丰在川蜀地区闹独立怎么办呢? 你在扬州搞得如此疯狂,江南地区闹独立又要怎么办呢? 现在看来刘大炮一切行动的落脚点都是冲着三司去的,也即是冲着钱去的,但是殿前司,或者说禁军与三司的关系其实也并非是完全对立的。 军饷总还是要发的啊! 况且他们也不希望好不容易统一下来的地方又莫名其妙的重新割据。 但是同时,养寇自重的这个道理不止是地方军阀们明白,禁军的这一票将领是更明白的,外边地方上有点问题,他们这些禁军在朝廷的地位才会稳。 而目前的这些地方上的军阀,绝大部分,好像还真的又都是殿前司的出身。 就这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就很复杂,也远远超过了赵匡美所能做的决定。 刘大炮则只能是重复地跟他解释,商业社会天然就有大一统的市场需求,军队吃下越是多的商业利益,就越是必须要支持国家统一。 四川其实不管在谁的手里,他最大的贸易路线肯定都是南下荆楚,再由长江水道过扬州、江宁的么,而扬州和江宁的命脉就在大运河,在于对北方中原王朝的漕运么。 其实再说到底一点,这一切的一切,终究还是要看新官家到底如何应对的,这点小小的动荡都是心照不宣的小动作,具体能演变成什么样,到底是斗而不破,还是鱼死网破,破了的话又是谁赢谁输,其实这马车的缰绳是放在新官家的手里的。 具体的事态到底会怎么发展,刘大炮的股票能不能卖得成,慕容德丰会不会如愿的成为实权军阀,刘大炮的债券、股票,到底能不能在开封自由买卖,这些,其实真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个天,指的就是新官家。 实话实说,他面临的局势其实比柴荣刚登基的时候还好稍强一点的,殿前司也好,各地军阀也罢,都还只敢跟刘大炮这样暗戳戳的搞小动作,至少没有像当年柴荣登基的时候公然与他唱反调。 至少没有文官当庭嘲讽他的事情发生么。 川蜀也好扬州也好,再怎么闹,实在实在不行新官家也还有御驾亲征这最后一招能使的么,直接以出游的名义,新官家直接把朝廷搬迁到扬州活着成都,住上一个月,保证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借刘大炮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搞事了。 只是问题是,新官家有没有这个魄力,有没有这个胆量而已。 要知道,当年柴荣御驾亲征的时候,各军将领那是连他的命令都不听,直接掉头就跑,直接把柴荣给扔战场上的。 就是说战场之上,柴荣意气风发的大喊一声,进攻!然后大半的禁军掉头就逃跑了,把对面都给笑屁了。 柴荣也真的是有能力,也有运气,在这种情况下通过亲自带头冲锋的方式,倚靠着剩下的,赵匡胤、张永德等嫡系殿前司亲信,把他的立国之战给打赢了,这才一步步坐稳位置的。 眼下的殿前司和柴荣刚登基的时候的侍卫司,情况是差不多的,现在就是看这位新官家面对乱局到底有没有柴荣一样的魄力,亦或者说他如果有这么大的魄力,又有没有能压制得住满朝文武的能力了。 但另一边呢,要维持眼下这个斗而不破的局面,其实刘大炮已经被推得太高太高了,实际上千钧的重担确实都已经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某种程度上来讲,三司想要直接通过刺杀这样极端的方式把他做掉,并不完全是一招臭棋,至少抓住了问题的主要矛盾。 这特么实质上就是刘大炮与新官家的对弈。 他又如何会不怕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