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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师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神？

    这世上有神吗？

    婠婠斟酌道：“弟子不知，或许有，或许没有。”

    “但不管世间是否有神，弟子以为并不重要。从古至今，从未听说有因为神灵而灭亡的国家，因神灵而兴盛的朝代。神灵即便存在，若是不过问凡间之事，又有什么关系？”

    祝玉妍转过身来，看向婠婠的目光满是怜爱，以及满意。

    她嘴角微翘，笑容柔和：“婠儿说的在理。”

    “不过婠儿说错了一件事，神灵并不是不插手人间事务，只是因为没有人有门路让神灵插手凡间事务。”

    婠婠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写满了茫然。

    门路？

    神灵插手凡间之事，还要什么门路？

    师父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这次如此奇怪，净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以婠儿的眼光，当今天下谁人有希望成为明主？”

    祝玉妍并未解释，反而考验起了婠婠对天下大势的了解。

    婠婠认真思考，斟酌着缓慢说道：“当今天下，以四大门阀为最强。其中岭南宋阀，又是四大门阀之首，阀主宋缺，称号“天刀”，为天下第一刀道宗师。”

    “除了武道修为，宋缺军政也极为不凡。”

    “他早年登上阀主之位，整顿岭南，平定夷乱，联结南僚诸雄，隋文帝杨坚扫荡南方，以十万大军欲征岭南，宋缺率一万精兵对阵，双方决战於苍梧，宋缺十战十胜，杨坚遂采怀柔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宋缺虽然接受封号但从未上朝，杨坚一生以未能收服岭南为憾。”

    “李阀次之，雄踞关中。”

    “宇文阀再次之，为隋朝鹰犬走狗。”

    “独孤阀势力最单薄，并无自立之心。”

    “除此之外，瓦岗军、杜伏威、窦建德等势力虽然有所成就，但内部鱼龙混杂，不为门阀所喜，很难成气候。他们只能打天下，却坐不上帝王之位。”

    分析之后，婠婠斟酌道：“弟子以为，将来必是宋阀与李阀的天下。”

    “宋阀雄踞南岭，易守难攻，且宋阀经营数十载，威望极高。”

    “李阀雄踞关中，虽然是四面楚歌的局面，但进可攻，退可守，又有关陇集团的支持，可成鲸吞之势。”

    “且我阴癸派有密信，慈航静斋非常看好李阀，若是李阀得到慈航静斋的帮助，成为天下之主的可能又要增添三分。”

    说到慈航静斋，婠婠目露凶光，不似之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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