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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慕之张扬地挑着眉梢，唇角微扬，懒散道：“就当师兄是在夸我了。”

    沈朝清摆手，“罢了罢了，我认输。”

    唐慕之将伞后仰，完全露出那副精致高级的五官，“过几天我毕业答辩，师兄去捧个场？”

    后者摘掉眼镜，擦了下额际的汗，模棱两可道：“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稀奇，也学会玩文字游戏了……

    优柔寡断可不是这位“手起刀落”师兄的风格，不过没有直接回绝也算是进步了。

    这时，沈朝清见她要走，欲言又止道：“不进去看看老师？”

    他口中的老师，指的是他们的授业恩师杨铭杨院士。目前是京大医学院博士生导师，京和医学研究所脑科学研究中心主任。

    唐慕之眼睫轻颤，云淡风轻地侧首低声道：“我就不进去给他老人家添堵了。”

    沈朝清怜惜道：“一日为师，杨院士始终是你的老师，况且他从没有怪过你。”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淡而清晰的一句话：“师兄，下次吧。”

    沈朝清伫立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一时感慨良多。

    好像……有些事，不管他如何力挽狂澜，也总是一再偏离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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