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我要学校!-《史上最强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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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认识。”

    “那你家住在海边么?管得那么宽!”

    “我——!”徐生洲没想到自己这个未来的校长,居然被一个保安给怼了,气得口不择言:“我要是校长,第一个就开了你!”

    “呵呵,那麻烦你先当了校长再说。”保安还热心地指点了门路,“喏,看到没?那里贴的是学校产权转让公告,想当校长?麻烦先拿一个亿来再说。”

    学校产权转让公告?

    一个亿?

    徐生洲有些懵。不是说免费赠送的新手大礼包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亿?究竟是道德的沦丧,一女二嫁,还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到手的鸭子又扇翅膀飞了?

    他凑过去仔细阅读。公告大意是原来学院的举办者因为年龄和精力原因,已经无法承担学校经营管理,所以决定对学校产权进行公开出让,整个校园全部资产转让起拍价一个亿。按说这个地段,这价格简直就是白捡,应该刚放出风声,就被各路大鳄撕抢一空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人出手呢?

    原来公告里还规定了几个条件,比如规定受让方必须拿出安置方案,对在册教职工及学生全员安置,同时接管全部离退休教职工,接续教职工各项社会保险,承继学校的债权债务;又规定受让成功之后,必须保证在未来20年内继续从事高等教育行业;还规定意向受让方必须拿出未来5-10年学校发展规划,并经转让方审核同意。总之一句话,出让拿到产权后,还得继续办高校。

    或许,这是那位中学教师出身却又不忘初心的民营企业家最后的倔强吧?

    也正因为这份倔强,到现在还没人接手。原因无他,能拿得出一个亿资金的,多半不愿意把钱砸在教育行业20年不动。愿意搞教育的,又多半拿不出这么一大笔巨款。至于又能拿得出巨款又愿意搞教育的大佬?拜托,有这么多钱,找个山清水秀面积大的地方另起炉灶不好么?何必接手这个烂摊子?特别是那一堆文不得、武不得的教职工,更是纯粹的负资产,黏在手上就甩不掉。

    在徐生洲看来,最有可能接手的受让方,反倒是那些雄心勃勃又不差钱的985名校,完全可以把这个学校买下来建个新校区。至于他自己?等清明节吧,那时候他可以直接操盘几千亿。

    徐生洲正准备找黑系统讨个说法,就听身后有人问道:“请问,您是徐生洲先生吧?”

    徐生洲、先生?除了广告和推销,徐生洲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清新脱俗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自己,尤其对方还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瞧他衣着,还有身后的秘书和司机,一看就是家财万贯的成功人士。

    见鬼,黑系统这就给我安排上了白手套?

    徐生洲疑惑地问:“您是?”

    中年人勉强笑了笑:“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高一诚,是简文桐博士的朋友,方便找个地方聊聊吗?”

    尽管徐生洲相信对方不会把自己送进黑砖窑当苦力,貌似自己也没有值得对方绑票的理由,但终究还是不习惯接受陌生人的邀约。他看了看空旷无人的校园,对高一诚说道:“那就在校园里走走吧,应该没人打扰。”

    “也行。”高一诚没有反对。

    两人循着林荫道默默走出了十几米,高一诚才首先开口:“不好意思,刚才我可能说得不太准确,其实我和简博士不是朋友,我们是病友。我儿子,十二岁,和简博士一样,都是因为外伤导致高位截瘫,他们在京城天坛医院住同一个病区。我见过简博士好几次,和他母亲也经常交流病情和治疗方案,呵呵,这应该就是大家说的同病相怜吧?”

    徐生洲心里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却没有打断对方的陈述。

    “在我儿子发生意外之后,我就通过各种关系,四下打听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手段。结果很令人失望,高位截瘫是世界性难题,不论是国内神经外科最好的天坛医院,还是米国、欧洲,都没有特效的治疗方法,最多只能做好护理。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我儿子他才十二岁呀,他那么乖,那么听话,那么喜欢运动,他还想上学,还想参加运动会,还想跟我一起出去散步踢球,怎么能一辈子就这么躺在床上,连手指都不能动呢?如果可能,我愿意倾家荡产,我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代替!”

    高一诚泪流满面,徐生洲依然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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