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且和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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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晚晚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咱们在雪柳庄这么几日,夫君书院中怕是积了不少的事儿要处置了。”
言徵看着她微微泛白的脸色,眸底掠过一道暗影,低嗯了一声,“我正要与娘子说,这几日,我怕是都要住在书院了,确实有不少事儿要处理……”
“嗯,知道了。夫君只管忙你的便是。”她送了他那么一份儿大礼,他自是该忙的。
回到春和坊时,天色已暗。先将缃叶送回了春织阁,马车转了方向,回了坊西言府。
言徵下了马车,与晏晚晚说了几句话,便是径自上了马,纵马踏碎夜色而去。
晏晚晚转进门,听着远去的马蹄声,目色微微沉黯。
但愿,这一次是真的能够有进展了。
上京城的夏夜,仍是闷热得人心里发慌。不知是不是在山里睡了两夜的缘故,再回到上京城,她竟觉得这和春院的床也没有前些日子凉爽怡人了,按理说,如同只火炉般的男人不在身侧,她该好睡些才是,谁知道她却是如同烙饼一般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夜,却连半点儿睡意也没有。
明明还是那间房那张床,明明她还喝了安神汤,怎么就是睡不着呢?
晏晚晚摆烂般成大字仰躺在床上,直直瞪着头上的帐顶,想道,她睡不着定与男人不在身边没有关系,而是今夜比之前的晚上都要热,而她心里又有事儿的缘故。
邵钰……她要如何与他联系上?他如果是的话,应该会来找她的吧?应该是的,他那日听到她唤出那个名字时,他的表现已经再清楚不过。
真的是他。萧让……晏晚晚心里又暖又涩,眼角又悄悄泛了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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