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个问题,怕是只有当事人才回答得了。” 梁宽巴掌大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很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事实上,薛半步比你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残阳如血。 落霞漫天。 柔和的霞光,斜斜穿过仿古屋檐上的琉璃瓦,落在邹龙象肩头,将不动如山的邹龙象渲染得如梦似幻。 梁宽神情恍惚,突然觉得数十步外的邹龙象,虚无得简直不像一个真实存在于世间的人。 “格格的生身之父是谁?” 邹龙象静如止水的声音,将梁宽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现实中来。 “孟……” 梁宽本想说出芳姐十几年前就已死去的丈夫的名字,但他才说出姓氏,就赶紧闭嘴。 他相信,邹龙象肯定知道芳姐死去的丈夫,名叫孟元。 既然如此,邹龙象又何必问他,格格的生父叫什么名字? “孟元难道不是格格的生父?” 梁宽吸了口气,试探性的小声问。 “当然不是。” 面对邹龙象非常肯定的答复,梁宽反倒显得很淡定。 他与芳姐,虽然交情不深,但却知道,芳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些年来,围绕在芳姐身边,有名有姓的男人,至少有十几个。 芳姐在孟元还活着的时候,就婚内出轨,与别的男人厮混,生下格格,也不是不可能。 “与芳姐交往过密的那帮男人,无一不是枭雄巨擘之辈。” “要查出这些人与格格是否存在血缘关系,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梁宽哭丧着脸,鼓起勇气,说出调查格格生父的难度有多大,“牵一发而全身。” “如果不是很有必要的话,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在这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节骨眼儿上,调查格格的生父,只会给咱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他为邹龙象效力多年。 他与邹龙象的关系,极其复杂。 有时是平等相待的朋友兄弟。 有时又是主人与走狗。 他实在不希望邹龙象卷入更大的风波。 因此才冒着激怒邹龙象的风险,劝邹龙象打消调查格格生父的念头。 不料。 邹龙象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严肃,“这件事非常重要,我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才能放心。” 梁宽很是无语的撇了撇嘴,他忍不住想问邹龙象,格格该不会就是你的女儿吧? 但。 话到嘴边时,他又不敢问出口。 “我这就动身。” 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即便梁宽有一万个理由,不肯调查格格的生父是谁,但谁让他唯有仰仗于邹龙象才能活得更好? “去吧。” 邹龙象头也不回的冲着梁宽,有气无力的挥了下手。 直到梁宽走后,邹龙象才发出一声轻叹,“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很多时候,无知本就是一种幸福。” “知道的越多,不仅痛苦,而且还很危险,甚至有性命之忧。” …… 联系不到格格的芳姐,刚回到家,就接到梁宽的来电。 “格格的父亲是谁?” 梁宽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芳姐虽然满脸惊愕,但却从容不迫的应道:“孟元。” “你放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