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如虹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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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筝耸耸肩,听完两首歌后,关上手机继续和该死的线代做斗争。

    差不多到九点,童然哀嚎一声,本子往脸上一盖:“不行了,这试真不是人考的,杀了我吧!”

    “我也学不下去了。”纪筝把笔一撂:“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我不学了,”童然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边趿着换鞋一边套上羽绒服:“我下楼一趟。”

    “下去干嘛?”

    “去打印资料,路子霖说阶教那边的打印店关门了,学校现在估计只剩女寝这边的自动打印机,叫我帮他打印一份。”

    “你给他送去吗?”纪筝问。

    “他想得美,自己来楼下拿。”童然轻哼一声。

    纪筝关上台灯:“别呀然然,给路学长送去吧,我陪你一起。”

    “啊?”童然吓得鞋飞了一只:“你吃错什么药了?”

    “没有啊,”她伸了个懒腰,笑眯眯道:“学得脑子疼,出去吹吹风清醒清醒。”

    顺便,去膈应膈应周司惟。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被他气得拳头硬,还要在这学数学。

    周司惟越不想和她扯上关系,她越要去他面前晃悠,看他皱眉。

    想想就觉得痛快。

    纪筝穿上外套,再次点开路子霖的朋友圈查看那条动态。

    下面有学生会的共同好友评论:旁边那是周哥吗?

    路子霖回复:你丫眼神挺好。

    他说着又嘚瑟的回复了一条:怎么,羡慕嫉妒吗?周哥亲自来教我们,一晚上速成微机。

    共同好友:周哥不是发烧了吗?

    路子霖:这才叫感天动地兄弟情呢懂不懂!

    看样子是还在呢。

    真不错。

    童然穿好鞋:“行,正好我想去吃个夜宵,否则我实在学不下去了。”

    关上门拿了钥匙,二人一出门又被冷风退回来捞了条围巾。

    纪筝把围巾一圈圈围在脸上,胡乱打了个结。

    寝室门口有不少小情侣在搂搂抱抱,纪筝和童然经过寝室对面的小丛林时,甚至还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童然给路子霖发了个信息,得知他们在逸夫楼的教室。

    逸夫楼隶属于计算机学院,纪筝除了大一时考计算机二级去那里的机房做过模拟题之外,几乎没怎么踏足过,印象里就是四楼大教室中黑压压的电脑。

    路子霖说他们在一楼尽头的自习室,纪筝和童然刚踏进逸夫楼的大门就撞上拿着杯子的路子霖和程醒。

    程醒率先停下脚步,眯了眯眼:“纪筝?”

    路子霖后知后觉停下叨叨的嘴,也顺着看过来,一惊:“你俩这么快就到了?”

    面对程醒投来的疑问目光,他又解释道:“阶教那边打印店不是关门了吗?就只有她们女寝有自动打印机,我找童然帮忙打印了点资料。”

    程醒气笑了:“大晚上的,你去找人拿不行吗?还让人俩姑娘送过来。”

    “不是不是,”童然闻言连忙说:“路学长本来要来拿的,是我们俩出来有事顺便送过来。”

    二人走过来,程醒目光不经意过了纪筝一眼,似乎是随口问道:“路上冷吗?”

    “还行。”纪筝心不在焉答了句,朝二人后面黑黢黢的走廊看,没看到周司惟的身影。

    “想去里面看看吗?”路子霖嘿嘿笑了两声:“看看我们逸夫楼的自习室是不是比图书馆好。”

    纪筝正在心里盘算着找什么理由进去,路子霖可真算是贴心递下台阶,要不是知道他就是这样热情的性子,她差点以为自己把自己内心想法说出来了。

    她索性顺着下去:“好,我还没怎么来过逸夫楼呢。”

    “走廊尽头右手边105,”路子霖给她指了路,又转向童然:“你上次不说来考试的时候找了半天没找到逸夫楼在哪里接水吗,走,我正好去倒水,带你认认路。”

    童然犹豫了一下:“好。”

    “那这样吧,我带纪筝去自习室,你帮我打水。”程醒说着就把杯子塞路子霖手里。

    路子霖顺势躲开,没接杯子:“你丫杯子不隔热,会烫死我的,自己接。”

    程醒还想说些什么,路子霖已经一把揽上他肩,推搡着往楼梯口走,一边还不忘回头嘱咐:“学妹,走廊尽头右手边哦!”

    他们一走,一楼瞬间安静下楼,夜里的逸夫楼没什么人,纪筝猛地跺了跺脚,把走廊的灯光跺亮,依着路子霖说的找到105教室。

    到门口,纪筝莫名其妙开始怂了,好像周司惟的气场已经隔着门开始影响她。

    她放轻脚步,耳朵贴门上听里面的声音,结果只听到自己心在夜里因为心虚砰砰加速的震动。

    纪筝蓦然起身,摸摸自己冰凉的耳垂,轻轻咳了一声,伸手推开门。

    屋内很亮,一间普通的教室,只是没有排列规矩的课桌和椅子,取而代之的是两张很大的方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了几台电脑,还有一些她不认识但是看起来很高级的仪器。

    空调开着,暖热一瞬间袭来,化解外头的凉意,纪筝顺手关上门,对上坐在桌旁人的目光。

    周司惟原本左手拄在桌子上撑着额头,右边握着白色鼠标轻点,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没抬,直到几秒后没听见有人出声,才侧目看过去。

    他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白色羽绒服脱在一旁,身上只穿着件深灰圆领卫衣,似乎是因为发烧,五官的棱角都弱化了点,显得平易近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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