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里,卫生院里静悄悄的。 陈棋坐在宿舍门口,听着屋里面哗哗的洗澡声,心里那个激动呀, 脑海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她是你女朋友,冲进去,今晚就来个洞房花烛夜。 另一个小人却在骂娘,你想当流氓吗?你想明年吃枪子吗?你想让女朋友失望吗?你是不是人? 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陈棋现在的心情就是反复横跳,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还好,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1982年,不是2022年,有些事情只能想,不能做。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了,兰丽娟从屋里走出来,头发湿露露的,看得陈棋直接咽了咽口水,某个地方又充血了。 可怜他这一世已经20岁了,正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忍得很辛苦。 兰丽娟撇了一眼男朋友的猪哥相,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只是轻笑了一声,吐出了三个字: “不,可,能!” 陈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了竹椅上,惹得兰丽娟好一阵笑。 这时候卫生院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铁门也已经关上,不会有人打扰,月亮挂在天上,照得大地跟白天一样,不远处的溪水还在哗哗地流淌着。 陈棋一边给女朋友擦干头发,一边聊着天。 “你在四院工作感觉怎么样?同事好相处吗?” “同事之前挺好相处的,毕竟原来是部队医院,纪律还是挺严格的,就是临床上还是挺郁闷的,我们内一科主要碰到的病人就以肝炎为主,已经连续碰到好几例大出血死亡病历。 陈棋,你说我们这么一个肝炎大国,怎么就不能发明一种特别的药物,或者手术方案出来呢?每次看到家属崩溃的样子,病人死前的惨状,我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陈棋听了,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肝炎呀,这个病哪怕到了40年以后也没有特别好的治疗方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