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解甲披之-《又怼翻一个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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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旁将士连忙劝阻,马三饱更是大喊不公平,江岳力战多时浑身是伤,侯波在这个时候向他挑战,实在太卑鄙了。

    杜服脸一沉,喝道:“放肆!两军临战之时,你等怎可私自械斗?不怕军法责罚吗?”

    吴敦伸手拦住杜服,爽朗笑道:“哈哈哈,杜校尉不必动怒,两位勇士争勇夸功,非虎狼之士不会作此意气之争。但是杜校尉说的也不错,两位勇士都是军中栋梁,私自械斗万一失手,伤了自家袍泽就不好了……嗯,你们两个都想要这领锁甲,倒让我很为难啊。”

    两旁将士纷纷大声叫喊,有支持江岳的,有支持侯波的,侯波虽然是个老资格的屯长,却意外的人缘很差,支持江岳的人反倒更多一些。

    杜服微微一皱眉头,对吴敦说道:“江岳只是一名伍长,若是得了这领宝甲穿在身上,煌煌然立于两军阵前,难免引得万众瞩目,对他并不是一件好事。”这套锁甲太拉风了,穿上后一看就像个当官的,反而会给江岳带来危险。

    “言之有理,嗯,侯波大小是个屯长,这领锁甲就赏给他吧,但也不能让江岳太受委屈……”吴敦左右看了看,命令一名贴身亲卫脱下身上的札甲,交给江岳。

    “谢将军厚赠!”江岳朗声道谢,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刚才那场风波并不存在。

    吴敦微微颔首,对江岳的态度很满意。这套札甲远比不上那套锁甲,但是江岳并没有挑肥拣瘦,而是毫不犹豫的服从本将军的决定,说明此人并不是只知道一味争勇斗狠的莽夫……至于那个侯波,竟敢当众冒犯本将军的威信,哼!如果他不是杜服的心腹爱将,岂能容他如此放肆?

    一段“辅天将军如此平易近人”的小插曲后,吴敦登上城楼,遥望远处的臧霸军营寨,刚才那副和蔼可亲,谈笑风生的神态全然消失不见,变得神情冷峻,目光犀利。

    今天差点被臧霸军攻破城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对指挥战斗的杜服也非常不满,但是城中正是用人之际,现在非但不能处罚杜服,反而要加以安抚和笼络,杜服不是他的嫡系,最近心态有些不稳,大敌当前的时候,可不能闹出什么乱子。

    等打完这一仗吧。

    等打败臧霸军之后,就拿下杜服,把他的嫡系部队全部打散收编,哪怕因此动刀子火并也得解决这个隐患……吴敦想到这里,心头一阵燥热,臧霸军在占据优势的时候突然停止进攻,难道是孙观等人的援兵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打败臧霸军的机会就在眼前。

    他突然转过脸看着杜服,脸上露出和蔼真诚的笑容:“杜兄弟今日力挫强敌,委实辛苦了……”

    江岳到手的锁甲被换成札甲,全屯的人都替他打抱不平,回营的时候,同什同伍的几个士兵更是骂了一路,不但把侯波骂得狗血喷头,对杜服也颇有怨言。谭世屯的新兵大多出身黄巾,黄巾事败后走投无路才被吴敦收编,像农奴一样充当屯田的屯兵,处处受人歧视,身份地位最低,和吴敦、杜服等人的嫡系部队本来就不对付,今天这件事像导火索一样点燃了他们的仇恨,恨不得立刻和侯波屯干上一架。

    江岳却非常平静。

    那套锁甲他当然想要,但是吴敦既然不愿意给了,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只要不断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早晚有人会双手奉上你想要的一切。

    回到营棚后,江岳和其他一些伤兵去医者那里疗伤敷药,医者有点像后世部队里的卫生员,一般的轻伤由他处理,治不了的重伤号再去找医馆的医官。江岳最近经常受伤,谭世屯的医者已经习以为常,帮他解开衣甲查看伤势,确认没有大碍后上药裹伤,裹伤的时候又随口提了一句,江岳伍受伤的那个重伤员,送到医馆后因为伤势过重,昨天晚上就死了。

    王克这些新兵都默然不语,心情非常复杂,也不知道该感到难过还是该感到庆幸。

    加上今天早上战死的何季,江岳伍两天之内死了两个人,堪称伤亡惨重,但和别的伍比起来又算少的了,这两天战事激烈的时候,吴敦军整什整队甚至整屯的打光打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谭世屯相比之下,还算比较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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