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皎到底没能如愿以偿,宰了木漾。 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人通常只会在极其冲动且上头的时候,才会拥有超越平时的勇敢。 这种勇敢存在的时间十分有限而短暂。 比如说,她跟头蛮牛一般,气势汹汹的从阁楼冲出来后,被风一吹,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沈皎一边往阁楼方向走,一边对身后暴君说:“陛下,你有没有觉得,云雾山的夜风格外的大?” 姬厌拦住她后退的脚步,语调清冷:“不觉得,怎么?七八月的天,你还怕冷?” 暴君长身玉立,身段高大,这条路窄,侧个身的话还是能错开。 但他两腿站中间,稳如泰山,杵着不动是什么意思? 不是,好狗不挡道。 为何要拦她! 沈皎一顿腹诽,并不打算和暴君硬碰硬,人家是花岗岩,她软壳鸡蛋,硬刚得不到任何好处,要学会智取。 她计划从旁边的草丛里面穿过去,月光如华,在没有网络智能机还有内力附体的朝代,她的视力非常好,好到什么程度,就是能看清草茎上一厘米左右长的深色倒刺。 她细皮嫩肉的能走吗? 当然不能,多疼啊,她可最怕疼了。 沈皎悻悻然的收回迈出去一步的脚,感觉倒刺都把裙摆挂拉丝了,但她也不想继续往前走,干脆保着青琅剑站在原地不动。 在姬厌的视角里,炸毛仓鼠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乱撞,左探探,右探探,磨磨蹭蹭,犹豫不前。 “怎么不走了?” 沈皎用微笑来掩饰尴尬,“少一个脚印,多一份生命,小草微微笑,请我绕一绕,小草也会疼的呢,陛下。” 姬厌:“……”突然很想把这铲平。 暴君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让她的意思。 沈皎也没胆子推他,扒拉了一下耳朵,“陛下,这里的风好大,再待下去,您帅得不要不要的发型就要乱了,而且,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早睡早起身体好,一不小心活到老。 “人不宰了?”姬厌盯着炸毛仓鼠的非主流发型,抬手理了理。 然后,更乱了。 沈皎浑然不觉,以为暴君发善心给她整理头发,乖乖站着,十分乖巧,有一说一,姬厌这双手杀人很有一套,梳发也很有一套。 若不是这厮后宫空空荡荡的,她都忍不住怀疑他是给其他女人梳头梳得次数太多,练出来的。 沈皎心道当然不宰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