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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震惊，之后就以天色已晚，担心过宵禁时间被怀疑为由，确定好下次联络时间和方式，带苏陌告辞离开。

    回去路上锦瑟一句话都没和苏陌说，直到回到分配的房间。

    他们住的是学校在边防的接待处，与边防部队八人上下铺不同，两个单人床一室。

    洗漱完，没有像往日一样调侃或试探苏陌，锦瑟熄灯就睡。

    苏陌却久久不能入睡。

    太安静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以为锦瑟知道他壳子里是人后，会指责他欺骗，会强装镇定，强颜欢笑，又或者…

    唯独没想到锦瑟会这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安静到让他心悸，莫名心虚。

    “主人？”苏陌望着对面床上，锦瑟娇小的背影，斟酌开口，“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室内依旧安静，只有窗外的簌簌风声。

    许久，久到苏陌都以为锦瑟已经入睡时，锦瑟突然开口，声音夹着几许沙哑。

    “苏陌，你是一个真正的人，我可当不得你的主人。”

    “不对，”她自嘲道，“就连苏陌这个名字，都是我自己胡乱起的，没得辱没了您的原名，真是抱歉。”

    “从前是我想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乱说话乱自作主张，徒惹人笑柄。”

    苏陌现在很难受。

    听到锦瑟说的那些话，机械心脏阵阵闷痛，一抽一抽的。

    “不要这么说。”

    锦瑟：“那我应该说什么？我想让你成为人，可你本来就是人，根本不需要我做任何事，甚至不需要我知道这件事。”

    想起曾经极力否认他是人的那几次，苏陌沉默了。

    是他的错，他无话可说。

    “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集合。”

    锦瑟还在等苏陌先开口解释，之后好拿捏对方没，谁想到等来这么一句。

    她气鼓鼓地闭上眼，算了，来日方长。

    ……

    “报告长官，西城区出现虫族踪迹，请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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