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伪尚书李天锡一听,击节叫好,连忙帮着站脚:“大王,房太尉所言,诚为良策也!况且一旦淹没了这股官兵,汾源诸县有土无兵,便如探囊取物,剩下区区一道雁门关,困也困死了他。” 田虎听他二人说的有条有理,顿时将那些忧愁都抛去了爪洼国,大笑道:“寡人有爱卿等能臣,何愁夺不得赵家的天下?来日登临大宝,你等各个公侯万代。” 随口许了个愿,便下令传来殿帅张雄,及两个都统制项忠、徐岳,叫他三个领一万人马,去将周边县里百姓尽数驱来填河,还让张雄细细告诉那些百姓:“他们如今都是寡人的子民,为寡人大业出力,乃是天责,因此粮草都要他们自备,做事更不许偷懒。” 张雄听了狞笑道:“大王放心,小将是个最严厉的人,有一个敢偷懒的,小将使鞭子活活抽杀他。” 田虎呵呵笑道:“张殿帅,我们大晋要以仁义治国家,你却不可这般残忍,若有敢偷懒的刁民,腰斩了便足以杀鸡吓猴,又何至于抽死他那般惨酷?” 张雄谄笑道:“大王真乃仁义之主也,小将在大王麾下,黑陶的久了,怕是早晚也成了活菩萨。” 田虎大笑,摇头晃脑道:“我本山中猎户,自然识得民间疾苦,自然也厚待百姓。” 房学度见张雄如此谄媚,暗自不屑,故意下他面子,微笑道:“张殿帅却是念了白字,那不是黑陶,乃熏陶也。” 张雄老脸一红,正待找些言语遮掩,却听田虎诧异道:“甚么?这个黑陶,寡人一直便是念黑陶啊,譬如房太尉学问不凡,寡人我常常受伱黑陶,难道竟然黑陶错了?” 李天锡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道:“大王,倒灌太原虽是妙计,却不可被太原守军察觉,这些时日,我等不必攻城,只在城下派遣猛将挑战,他们每日忙着交战,自然便不生疑。” 田虎一听连连点头:“不错!攻城死人太多,不如搦他斗将,寡人的国舅有万夫不挡之勇,正好斩他几颗人头,挫他士气也好。” 当即点了五千御林军,带了二三十员武将出阵,令国舅邬梨去城下挑战。 邬梨正在帐中无聊,忽然听得军校来报,说田虎点他出战,不由大喜,当即站起身来——但见此人,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身披锁子黄金甲,头戴鎏金狮子盔,系一领猩猩红披风,腰悬宝剑、雕弓,就帐中提起自家那一口五十斤重泼风刀,出帐上马,来到军前相见。 田虎拱手笑道:“舅子哥,今日和宋军斗将,务必斩他几个狠的,灭一灭他威风。” 邬梨道:“必不教大王失望!” 此人原本是威胜富户,入骨好使枪棒,两臂有千斤神力,开的好硬弓,惯将大刀舞,因他幼妹邬莲儿姿色非凡,被田虎娶为妻子,封了邬梨做枢密,人称“神力刀王”邬国舅! 邬国舅一马杀到城下,在箭外之地勒住马,大刀一指城头:“呔!城上宋军听真,本将军乃是晋王麾下枢密使,久闻你那韩存保、徐京都是威风赫赫的上将,攻城多日,却不曾领教,着实遗憾!今日我等且不攻城,只凭本身艺业斗上一场,你等可有这番胆量迎战么?” 城上两个节度使闻言,呵呵大笑,都道:“我等几年不曾出兵放马,什么小猫小犬,都敢来面前叫唤,罢了,今日便斩他几个狠的,好叫天下人知道,我辈虽老,犹自无敌!” 两个老将雄赳赳便要下城迎战,不料这时,一个白发副将身后,忽然有个年轻大汉站出一步,抱拳道:“两位大人,那厮不过是个反贼,又不是田虎亲自出马,如何便值得主将亲出?晚辈张大胆,乃是宗将军的晚辈,自幼也学一身武艺,愿替两位将军出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