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郁保四看那人身材雄壮,浑身伤痕昏迷不醒,暗自点头:“这厮莫不是武大哥的手下?看这模样,也是条铁骨铮铮的硬汉子,我该如何想个法子,救他一救也好。” 曾参站起身,拎着一瓮酒走去,兜头一倒,那酒水哗啦啦冲在大汉头上,顿时醒来,四下一看,目光在时迁脸上微微停留,随即翻身跪倒,嚎啕大哭:“爷爷们饶命啊,小人知道的早已说了,便是打死小人,也是枉然,不如留小人一条狗命,情愿在爷爷们鞍前马后做个小卒,百死无悔。” 郁保四见此人如此惫懒,不由撇嘴:呸,还道是个好汉,原来竟是个没种的软蛋。 曾参呵呵笑道:“你这等癞汉子,也配在爷爷鞍前马后?呸!你也配叫小霸王!”说这一脚,踢得连连翻滚。 时迁听了大惊:“啊呀!这个人是周通!” 这里人中,只有他见过周通,定睛去看,那脸上全是血瘢,哪里认得出来,不过声音的确耳熟。一颗心顿时砰砰急跳——周通也识得他鼓上蚤啊!若是招供出来,自己深陷敌营,该如何脱逃? 周通滚了两圈,依旧跪倒,哭诉道:“二爷爷听禀:小人本是叫做俏郎君周通,只因在绿林中打滚,不得不起个唬人些外号,爷爷们若是不喜,小人还是叫回俏郎君便是。” 曾参听了,气得肥肉乱颤,蒜头鼻子一耸,绿豆眼瞪成了花生:“爷爷这等俊美相貌,也没叫个俏郎君,你这厮血糊糊一张脸,俏?俏你娘个蛋!” 照肚子一脚,踢得周通捂着肚子,虾子般蜷成一团,连连作呕。 老大曾涂喝住曾参,沉声道:“姓周的,你也不必装疯卖傻,那武大郎既然派你来买马,你必然是他心腹,你如今只招出他和二龙山联盟、本身是阳谷都头,其他都推不知,你觉得我们能信么?” 周通哭诉道:“爷爷啊,小人冤枉,小人哪里是他心腹?小人不过是个小小头目,只因识得贵宝地,才派遣我来,小人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老四曾魁冷笑两声,阴沉沉道:“我们如今打听到,那厮手下有十余个奢遮的猛将,你且说出都是谁人,使什么兵刃,有什么本事,今日便不打你。” 周通一边哭一边道:“有个二龙山花和尚鲁智深,手使一条铁禅杖,力大无穷,又有个青面兽杨志,军官出身,诸般兵刃都使得好,至于武孟德自家手下,再没狠人,虽然也会使些朴刀、花枪,和小人武艺只在仲伯间,在爷爷们面前都是土鸡瓦犬。” 曾参道:“还想瞒人?你这厮不狠打,如何肯招?” 一扭头,拔出烤羊上的短叉,一下刺进周通小腿,不住搅动。 周通痛的长呼,哭的满脸泪花,以头抢地,惨嚎道:“爷爷们杀了我吧,小人若是知道,早说出来换活命了,实在是不知道啊。” 老三曾索冷笑道:“大哥,别费力气了,这个软蛋,一打就哭,口口叫爷,能是什么好汉?也打了他这么多天,真知道时,他早招了,我看给他个痛快,拿火烤了他吧。” 曾参呼呼站起身,砰地丢了叉子,叫道:“老三说的不错,别费力气了,烤了他!” 老四曾魁摇摇头:“你等莫非忘了?这厮被抓那天,眼见跑不掉,几刀先杀了他那些伴当,这是何故?必是怕那几个熬刑不过,招出实情来。这等人能是软蛋?他哭他嚎他叫爷爷,他可交待过一句正经话?二龙山两个,江湖上谁人不知?老子还用他交待?” 曾参一听,勃然大怒:“他娘的,敢骗爷爷们?小子,爷爷先烤熟了你右腿,喂你吃了,明日烤你左腿,后日烤你手臂,你既然要充好汉,且看爷爷慢慢摆布你。” 周通吓得尖叫道:“爷爷们饶命啊,小人真的是个软蛋,求爷爷不要烤小人的腿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