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 成轶一家三口一大早就收拾妥当,坐上了去县里的班车,十点钟到了姥娘姥爷家。 初二这个日子有点巧,既是“回娘家”的日子,也是成轶便宜姥爷的生日。 之所以叫“便宜”姥爷,因为此姥爷非亲姥爷,是干姥爷。 便宜姥爷跟成轶姥娘是以老伴的形式结合的,当然,与其说成轶姥娘是他的老伴,倒不如说是他的保姆。 小时候,成轶的姥娘与成轶家只有一村之隔,因为与成轶的姥娘与成轶的舅舅,也就是她的大儿子有了矛盾,所以直接离家出走了。 当时,音信没了好几年,成轶一度以为自己姥娘没了,哭得泣不成声,后来成轶的姥娘在便宜姥爷家稳定下来后,成轶的姥娘才重新联系上了成轶他们。 干姥爷早年间是打过天下的,后来在什么部门当过领导,具体哪个部门,成轶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每月有一笔丰厚的退休金。 成轶的便宜舅舅,也就是干姥爷的二儿子,也在政府部门任职,这个成轶清楚,是农业局的,因为这个便宜舅舅喝醉了酒经常用悔恨的语气抱怨往昔。 他言,当年他本来可以去工商局,但是在那个年头嘛,工商局哪里比得上农业局,所以他就使关系调到了农业局,至于啥现在嘛,懂得都懂。 他常言走错了一步棋,致使悔恨终生。 之所以说成轶的姥娘更像是个保姆,因为她负责着成轶便宜姥爷,便宜舅舅,便宜妗子,便宜哥哥,一家老小的饮食起居,做饭,洗衣服,扫地。 只不过便宜姥爷一家表面功夫做得还不错,没有明面上把成轶姥娘当成个老妈子,该叫妈的叫妈,该叫奶奶的叫奶奶,每个月还有三千工资。 只不过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不是一家人终究不是一家人,少不了受气收委屈,特别是成轶的便宜哥哥,不是个好玩意儿,那是枕头下压着大砍刀的狠人,成轶姥娘跟别人哭诉的时候,成轶依稀听了一嘴,说是这个便宜哥哥找她要钱,要不到还让成轶的姥姥滚出这个家。 但是成轶的姥姥还是待下来了,她经常接济成轶家,每次成轶来看望她时,提来的东西还不如提走时的东西多,啥东西都有,零食,牛奶,衣服,蔬菜,肉,那时成轶提着大包小包的,坐上回家的车还嫌丢人,生怕在车上遇见熟人。 成轶上学时大部分的零花钱都是从她这里得到的。 接近中午,便宜姥爷那边的亲戚都来了,他的大儿子还有大儿子的两个姑娘,成轶跟他们不熟,就一年见一面,说不上几句话。 成轶姥姥这边就来了成轶一家和成轶的姨父一家,姨夫也有一个儿子,是成轶的哥哥。 在场十好几口子人,倒是热热闹闹的。 不过跟往年不同的是,以前不咋说话,上桌就是炫菜的成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他一改往昔低调少言的样子,身上多了有一股少年人的锋芒,恣意挥洒,潇洒不羁,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自信。 便宜姥爷那边的人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成轶一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