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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龙瑶姬手指的方向，念念看了过去，四周都是军阀带来的强光照明，将一切照得亮入白昼。她看清了乔然，昂然站立，手里拿着枪，那是一种致命的武器，她知道。

    爸爸的手正揽住另一个女人的肩膀，也就是妈咪口中的乔然。

    她小小的眼眸，燃起了怨恨。

    “爸爸，你果然骗我，你把我带到这里，你就是要离开妈咪，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吗？她是坏女人！！”

    左辰夜陡然怒了，“念念，你过来。龙瑶姬不是你的妈咪，她才是生你养你的人！看清楚！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乔然借着明亮的光线，看清了念念的容貌，很漂亮的小女孩，粉雕玉琢，乌黑的瞳仁，长得更像左辰夜。她的心揪起来。念念这一声坏女人，终于让她想起来，原来她曾经见过念念。

    在百货商店里，她曾经遇到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当时小女孩一直哭着找妈妈。

    她至今记得当时对话的一幕。

    “要不然我带你去百货中心的寻人中心，在那里广播找你的妈妈好吗？你别怕，遇到坏人我会保护你的。”

    小女孩看了看她，突然一把将她推开，“不对。你就是坏人！妈咪说你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你离我远点！”

    然后小女孩直接跑开了。

    索性当时她看见小女孩找到了妈妈，她便没有再关注。

    现在想来，原来她早就遇到过自己的女儿，却没有认出来。而那时，念念就已经认贼做母，并且以为她是坏女人。

    乔然重重向后跌了一步，靠入左辰夜的怀里，寻求慰藉。

    朝思暮想的女儿就在眼前，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亲生的女儿喊别人妈咪，还认为自己是坏女人，这样的打击太重。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左辰夜一直不回家，一直不告诉她念念还活着的事情。原来左辰夜一直没能劝服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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