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轿车穿行在破旧的街道上,引来很多行人的注目,在这里这么骚气豪华的敞篷轿车可不多见。 亚迪的心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沉,不单是断了画卡来源的线索。 伯恩斯是这一带的骄傲。 贫民窟里考出一个圣纽顿真理炼金教会大学的学生,难度可想而知。 然而这份骄傲已经化作了天上的阴云。 覆盆子街32号前泰德停车,跟着亚迪一起下车。 十几分钟后,两人上车离去,留下了一万元。 亚迪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表达哀思更合适,只好采用最庸俗也是最实际的方式。 死的人,已经死了。 活着的人,还要活着。 伯恩斯七岁的时候父亲在工地因事故断了腿,母亲靠打零工养家,还有个正在上中学的妹妹。 正常来讲如果没有最高牧廷下发的最低生活补贴,这一家人很难生活下去。 轿车往天国墓园行驶的时候,亚迪说了一句,“回去还你。” 一万元教廷币是泰德垫付的,他身上只有几百。 倒是有张银行卡,这也是他留下一万元的原因。 自己也成年了,按习俗也要独立生活,用钱的地方很多。 “别胡扯了。”泰德目视前方,“那也是我的心意。”顿了一下,“伯恩斯也算是我的朋友。” 亚迪没再说话。 一万元对于自己是个大数目,对于泰德确实不算什么,都不够他一晚的消费。 这不是主要原因。 从小到大欠了泰德很多情,从前的亚迪因为一心追求真理忽略了,但现在的亚迪都记着。 慢慢还。 人生……长着呢。 一定是这样。 “你发现问题了吗?”泰德问道。 “你是说,霍特夫人并不是很哀伤?” “原来你看出来了。” 亚迪点头。 还有伯恩斯的父亲——老霍特也一样。 那时认为夫妻俩是悲伤过度反而哭不出来的那种,但现在想想不太对劲儿,那份悲伤更像是装出来的。 “电话!”泰德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家新买了电话!” 亚迪也回忆着,“还有酒,桌上那瓶酒是白兰度香槟。” 倒不是说电话和白兰度牌香槟是奢侈品,但依然不属于贫民阶层该有的消费。 兄弟俩相互看了下目光分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在墓园停车场下车,泰德摇头,“看来这次葬礼霍特夫妇收了不少丧金,艹,就当喂狗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