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缚安放眼看过去的时候,一张苍老的面孔让她的心猛地一动。 嗯? 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叶家,叶家,她只记得叶家式微,有一公子与沈雪宴同名,名唤叶书臣,表字纯之,此番若是下狱,大约是一家子都在这吧? “独活,你去瞧瞧,有没有年轻的公子哥?”云缚安心陡的一震,叶家几代的老臣子了,其中这叶书臣的祖父叶观老先生学识渊博,曾经在云家教过书,几个哥哥和姐姐都喜欢听他讲课。 这一晃,时过境迁。 当时她年纪还小,还专门问叶老先生为什么给自己的孙子叶书臣取这么个名字,叶老先生说是因为只希望自己的孙子做个纯臣便足以,不求功名,不沾名利,只对天下百姓和明君无愧于心便足以。 这样的人,怎么会进到这诏狱里来呢? 真是好手段! 真是好手段! 云缚安十分恼怒,如今以她的手段,怎么保的住这一大家子人呢? 独活看着云缚安面沉如水,如实禀告:“有一个公子哥,问过吴义了,那人便叫叶书臣,在家行三,有两个姐姐。” 整个诏狱中,呼吸声也能耳闻。 “走吧。”云缚安声音颤抖,甚至觉得有些疲惫。 单单这一件事情,就能牵扯到不少人的生死,更遑论八子夺嫡呢? 诏狱极少来人,叶观只觉得眼前有一道阴影,他老眼昏花,觉得有些看不清了,留的儒雅的胡子都弄成一块了,打着结,沾着灰。 从前的半分疏朗气质也无。 他辨认了好长时间,方才笑吟吟道:“是侯爷家的缚安小姐啊……” 似乎并不为眼前之困所愁苦伤悲。 “叶老先生。”云缚安喊出来的时候,鼻子酸酸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