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非念再一次穿过了那片梅林。 豁然开朗处,沈澜弦正卷着袖子打井水,看来他现在也是晏宗文的种菜苦力。 认真算算,两人这可是真正的久别重逢。 没有想象中的激动相拥,沈非念站在梅林处,冲他挥挥手,笑意灿然。 沈澜弦看了看井口旁边的瓜瓢,舀了一瓢井水,朝她泼过去,闹得沈非念一边躲一边笑。 就好像从未分离过。 也好像不曾痛苦过。 所有的眼泪和欺瞒,不得已和求不得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你是来看我,还是看那谁啊。”沈澜弦笑声问。 “当然是来看那谁了,谁要看你呀?” “啧啧啧,重色轻友啊。”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这人就走刀口。”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调侃,晏族长忽地出声:“你两闹归闹,我那菜园子别给我糟蹋咯!” 低头一看,沈非念这才发现,方才躲水时踩了他几棵小白菜。 浪费粮食糟蹋农作物是可耻的,吐了下舌头,沈非念拎着裙摆踮着脚,小心地从菜地里走出来,进了茅屋。 顾执渊静静地躺在床榻上。 虽未苏醒,但看其气色,已无大碍。 “怎么还不醒?”沈非念问沈澜弦。 “随时可以醒,我用金针点了他睡穴而已。”沈澜弦说。 “为什么?” 沈澜弦抬了下下巴,指向晏宗文,“他不让。” 沈非念:“你想做什么?” 晏宗文被她这副质问的模样气笑了,“你们是怎么好意思的?顾执渊这臭小子私闯困蚕坊,要是没有我护着,他这会儿连命都没了,好吧?我让他昏迷着,是因为他一醒来,指不得就要坏事,还不如躺着呢。” “坏什么事?坏你拔除段长老,削弱晏长老的好事吗?”沈非念笑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