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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挽歌走过去拿了一坛酒给她，“听到自己的父亲把自己当成筹码来送死，心里是不是特别不是滋味啊？”

    之前她选择不杀凤晴雪的时候就料到了凤远山后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动作，本来以为还要等一些日子才能等到对方出手，没有想到凤远山这么耐不住性子，当晚就动手，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在她的预料中。

    凤晴雪这个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也没有再和凤挽歌争锋相对，默默的接过凤挽歌手里的酒坛，喝上了一口。

    回想起从前，她一心想要想要把凤挽歌弄死，让自己的父亲继承凤家家主之位，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一切都随着凤挽歌突然清醒而发生变化，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怨恨凤挽歌，所做的一切都为了报复凤挽歌，可是现在想来何其悲哀。

    她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被自己的父亲当成随时可以牺牲的牺牲品一样牺牲，最后落在自己最痛恨的人手上。

    “我是不是很悲哀啊？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一心想要对付你，想要把你从神坛上拉下来，最后才发现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呵。”凤挽歌冷笑了一声，“悲不悲哀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从头到尾选择走到这一步的都是你自己，任何人都不能对你自己的选择作出评价。”

    凤晴雪愣了一下，她以为凭借凤挽歌的性格，绝对不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的，没有想到凤挽歌居然还能如此淡然的和她聊天。

    “我以为你会在我说出你身份的那时候就杀了我的。”

    “你确实不可能从我的手底下活着，但若是那个时候杀了你，我岂不是看不到你这副表情了。”凤挽歌好笑的看着凤晴雪。

    明明从前那么精明的一个女人，现在却变成了这副蠢笨的样子，凤挽歌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凤晴雪反应过来凤挽歌说这句话的意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彻彻底底的输给凤挽歌了，又仰头喝了一口酒，“我知道你把我留下来，不只是想要看我现在这副模样，我可以告诉你，风远山背后合作的人是谁，但是我有个条件。”

    “想要我放过你？”看来她也只在那件事情上犯蠢，其他时候还是有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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