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姚母有些后悔女婿在边上听着,可话都说到这里了,只能接着说下去:“也是赶巧了,头前不是王氏家里有丧事么?林二郎去南边替她娘奔丧,在那边处理丧事有两个多月……满打满算,回到家也才八个月,他媳妇却挺了个要临盆的肚子。” 姚殊算了算日子,果真是差着的。 可她仍皱着眉:“具体几个月,请个大夫来瞧瞧,不就知道了?大夫确诊了已经怀够了九个多月?” 姚母摇头:“这事瞒着还瞒不住呢,谁敢请大夫!” 在村里,妇人怀了旁人的孩子,说出去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丑事,若让村里知道了,恐怕林家人再也没脸在村里抬起头来。 姚殊一边生气于这里人的愚昧,一边又觉得难过悲哀:“难道一条人命,竟比不上名声重要么!” 姚母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么。如今不请大夫,她还没生下来,流言蜚语便都只是猜测……可若真请了大夫,坐实了日子对不上,届时王氏杀了她儿媳妇的心都有!” 姚殊这才明白,为什么周氏会落入那般孤立无援的境地,面对婆母一口一个“娼妇野种”的辱骂,就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曾开口为自己说一句话。 姚殊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她想了想,皱着眉道:“我知道妇人有的怀双子,一胎有两个孩子,看上去肚子会比旁人大上许多……如今怀了七八个月,跟旁人要生了差不多。没准老二媳妇怀了双子呢?” 姚母看姚殊还像没有死心的样子,便警告她:“便是怀上了双子,也是他们家的事,与咱们没有干系。人家做丈夫的还不说给自己的媳妇请大夫呢,你一个外人,不许插手!听见没有?” 姚殊点头,哎,只是觉得幼子无辜,怎么母亲还一直记着。 姚母又同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叮嘱了几句春日该注意的事情,姚殊刚好被孩子们叫了出去。 姚母话还没说完,只好对着林桡叮嘱道:“阿殊还是姑娘时,春日里就爱闹毛病,尤其是花粉吸多了,身上脸上容易起疹子。她自己总不在意,你若不忙,也替阿娘提醒着她些。” 林桡点头。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心中一动,多问了一句:“若花粉吸多了,阿殊会焦躁容易生气么?” 姚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若是有些过敏,身上不舒服,自然会脾气差些。可是她最近有些不适?” 林桡突然有些不想说话了。 这些天他看姚殊的反应,像是有孕的征兆,也着实在心底高兴了一场—— 虽说大夫也说了,姚殊的身子还要调养,可是既然孩子来了,就是让人足以感到幸福的事情。 这么看来,她身上的症状不是有孕,而是过敏? 对着姚母关切的眼神,林桡只道:“岳母大人放心,我会照顾好阿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