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冬去(五十)-《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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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洪笑了笑:“你们仁济堂的事与我不相干,我不过要人帮忙罢了。”

    这样心慈嘴毒的人,仁济堂中比比皆是,就像方庆一样。晚云不觉得恼怒,反而有几分亲切之感。

    她笑了笑:“医正如何知道我是仁济堂的人,我从未与他人说过。”

    丁洪白了她一眼:“我行医四十余年,难道还不知开寒散和你那包扎手法出自谁家么?”

    原来如此。

    晚云笑嘻嘻:“医正果然见多识广,是晚辈唐突了。”

    说罢,她又郑重地像丁洪拜了拜,而后,与帐中大夫一一辞别。

    才出医帐,裴渊的侍从就又找了来。

    晚云忙小跑回去,见裴渊就在屋里。

    “这才醒来,怎又乱跑。”裴渊说罢,从榻上展开件新裘皮大氅,替她披上,“今日你也跟在我身旁,不可掉队。”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脖子上系扣,晚云有些不好意思,赔笑道:“我方才不曾乱跑,去跟丁医正他们道别了。”

    “哦?”裴渊抬眼看看她,“你先前不是说人家遇事不决无异谋财害命么?”

    晚云赧然,撇撇嘴角:“那是我不懂事,阿兄切莫告诉他。”

    裴渊不由地笑了笑,将她的衣领整了整:“今日比前几日还冷,你上路之后,捂严实些。”

    晚云正要说话,门外忽而进来个人:“都准备好了……”

    楼月话说半截,愣住。

    他看到看裴渊跟个老妇人似地给人整理裘衣,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裴渊放开手,镇定自若:“你去跟凤亭说一声,让他不必起了,歇着吧。”

    楼月应一声,却没动,只瞥着晚云。

    晚云见到他,亦是一愣,继而想起了都督府前摔扇之事,脸黑了下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各不说话。

    裴渊从公孙显那儿大约知道他们的恩怨,不过在他看来都是小事。

    他介绍道:“阿月,这是云儿。云儿,叫月兄。”

    晚云坚决不叫,直接告状:“阿兄,他冬至那日摔了我的扇子,又让别人有机可乘,用扇子骗我。”

    楼月却好笑:“自己笨倒好意思怪别人?”

    “少岔开话题,是你戏弄我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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