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 71 章-《科举宠妻日常 [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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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里唯一获利的只有季明珠。
她和王雪雁以前常常被人用来对比,那时候王雪雁清清白白,她名声扫地。现在她嫁给了秀才,王雪雁却嫁给了有妇之夫,两姐妹的情况一下子就倒转了过来,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她以前的坏名声,怀疑起真实性来。
她真的有那么坏吗?
季明珠本来就不是坏人,当百姓们开始怀疑起这个既定的印象后,自然会从蛛丝马迹里寻找她不是坏女人的证明。
不用特意去洗白,她的名声经过口口相传,竟然渐渐好了起来。
当然,这一切季明珠还不知道。
她住在温家村,不怎么出门,也不在乎外人的看法。
……
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赵博和丛安出发去了府学。
温钧和卫二郎送他们,回去路上,温钧想到这几日来,王三舅看他时的古怪目光,忍不住叹气:“姐夫,我被你害惨了。”
卫二郎一脸茫然:“怎么了?”
温钧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严格不是卫二郎的错,可是他生活在王三舅的压力下,忍不住迁怒他罢了。
叹了口气,他没有再说下去。
卫二郎见他不说话,有点疑惑,却也识趣地没有追问,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温钧,我暂时不用拜师了。”
“怎么?”
卫二郎想到就高兴,腼腆笑道:“王先生答应额外教导我,让我每日去你家,和你一起读书。”
温钧一愣,脑海里闪过了王家几位表哥的脸。
就在前段时间,王家表哥因为他的出现而倍受折腾。
难道报应来得如此快,现在轮到他因为卫二郎而受折磨了吗?
温钧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可惜,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事情都已经发生。
卫二郎获得王三舅的允许,很快就开始了日日来温家学习的行程。
同时,作为王三舅的彩虹屁学生,又是马上就要拥有两个孩子的幸福父亲,在温钧作为对比之下,迅速占据了王三舅最喜爱的弟子这一虚衔。
王三舅对他优容得过分,比对几个侄儿都耐心。
卫二郎获益巨大,对王三舅更加尊敬,两人俨然成了最亲密的师徒。
某一日,王三舅找到温钧,表示他打算收卫二郎为弟子。
温钧毫不意外,卫二郎在这里待了几天后,他就看出了这里面的苗头,早有准备。现在王三舅提出,还比他以为的日期要晚一些。
“我马上命下人准备拜师仪式,明日可以吗?”
王三舅点头:“明日甚好。”
他有点不好意思道:“这些年,我都是在教导自己的侄儿,都没想过要收弟子。没想到,我的弟子缘分,竟然落在了上林县,倒是意外之喜。”
温钧一笑:“三舅能够收获满意的弟子,二姐夫也能拜入德高望重的老师名下,应该是皆大欢喜才会。”
“对,皆大欢喜。”王三舅点了点头,突然,又看了温钧下半身一眼,意味深长道,“不过我觉得,要是能够有三喜临门,才是最大的喜事。”
温钧:“……”
这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
难道他真的要提前对季明珠手下,才能洗清自己身上的怀疑?
非要这样做的话,也不是不行,季明珠今年十六岁,在古代,有些嫁人早的,都已经生孩子了。也就是他觉得小姑娘年纪小,拖着迟迟不肯圆房。
他圆房,也说得过去。
可是……
温钧咬牙,他本打算将小姑娘留到十八岁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违背最开始定下的年龄。比如现在,就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只是王三舅的异样目光,他能忍。
……
温钧能忍,王三舅却不能忍。
尤其是近些日子,和季明珠这个外甥女天天见面,修复了这两年多的伤痕,关系更上一层楼,他对季明珠就更加怜惜了。
想到她有可能守活寡,那个焦躁不安。
他日夜期盼着二侄子和二侄媳的到来,愁的睡觉都睡不香。吃饭也吃不下。
十几日时间一晃而过,二表哥终于来了。
他的妻子是苍州城另一户书香世家的嫡次女,嫁给他是门当户对,夫妻俩关系淡淡,相敬如宾,很少一起出门。
这次是第一次。
二表嫂十分不安,只是家教良好,没有显露出来。到了温家之后,去拜见了王三舅,请问王三舅有什么事。
王三舅卡壳了。
他不方便和明珠说这一档子事,难道就方便和侄媳妇说这一档子事吗?
看着侄媳妇恭敬的目光,他老脸发热,不知道怎么办。
关键时刻,还是多亏他看见了一旁的二侄子。
于是吭哧吭哧地避开侄媳妇,和二侄子说了一堆,再交给二侄子去和侄媳妇说。
二表哥脸色复杂,震惊极了:“温钧他当真……”
王三舅打断他,嫌弃道:“这不是还没弄清楚,所以才让你将侄媳妇带来吗,你让她去和明珠说说话,交流一下,看看是不是温钧有问题。”
二表哥咽了咽口水,答应下来,走到自己夫人面前,磕磕巴巴将事情说了一遍。
这下子,红着脸的人就变成了二表嫂。
她回想有过几面之缘的温钧,不太敢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呐呐道:“那我去找表妹聊一聊好了。”
……
前面说了,二表嫂出自书香世家。
世家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讲究规矩,女孩子都娇养,知书达礼,熟读《女则》、《女训》。
二表嫂性格自重,和季明珠也并不十分熟悉,就怎么可能好端端地,真的去和季明珠说这些。
她找到了季明珠,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季明珠满脸疑惑:“表嫂,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二表嫂差点哭出来,满脸通红,急得跺脚:“我不知道怎么说。”
季明珠扑哧一笑:“那你慢慢说,别急,我不催你了。”
二表嫂被这样安慰,更急了,因为她真的说不出来。
夜里回到休息的屋子,她心累地叹了口气,靠在床头发呆,实在不知道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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