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秋江(二)-《朕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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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退寒……”

    她忽然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特别怕死,哪种死法,最不疼啊。”

    哪种死发都不会痛,痛是留给活人的报应。

    就好比死了之后,所有的创口都会闭合,不会再疼,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带着满身的疮痍在寒夜中辗转。但张铎此时并不想对她说这些。他伸手把那一具柔软的身子搂入怀中,席银却还是不肯松开捏在他耳朵上的手。他也没说什么,偏着脖子迁就她的动作。

    门外宋怀玉禀道:“陛下,牛肉送来了。”

    张铎看向席银,“你还吃吗?”

    席银摇了摇头,“不吃了,我想……”

    她说到这里,脸刷地红了。

    “我想要……可以…吗。”

    中间那个词她含糊地晃了过去,但张铎还是听清了。肉糜这些血腥之物,果然易于激发本欲,她羞红的脸像一朵生机勃然的艳花。

    然而席银心里却是慌的。

    张铎长时的沉默,令她的**显得有那么些卑微。

    若是在平常,她根本不敢直说这样的话,如今是觉得,张铎不会跟自己一个半死的人计较,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然而,她又觉得有些可惜,她终于明白,喜欢一个人,才会贪图他的身子,才会从身子里流出坦诚而不羞耻的液体,才不会因为凌/虐和侮辱而被迫滋生**。可是,她明白得好像有些晚了。

    想着,她慢慢松开了捏在张铎耳朵上的手,往后缩去。

    “别动。”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

    “我没说不可以。”

    他说完,反身屈膝跪地,托着席银的腰轻轻地把她放在莞席上,脱去她的大袖,又解开她的蝉衣,最后把她的抱腹也脱掉了。张铎捏住席银的r,就这么一下,便引起了席银身上的一阵颤抖,她喉咙失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相比于她的惶恐,张铎则依旧沉默。

    席银口中牵出了粘腻的银丝,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你……前几次为什么不这么……”

    “我不喜欢这种事,所以不会。”

    “那为什么……”

    “识得字,也认得图。”

    **

    席银感受到了一次无边无际的情浪,让从前在乐律里中被人摸抓,在廷尉狱中被人淫谈时感受到的所谓“滋味”,全部化成了虚妄。她其间又是哭,又是笑,又是胡乱地抓扯,又是腿脚乱蹬,全然不顾忌,她身上的那个人是皇帝。

    后来疲倦,饥饿,还有恐惧,令她在浪平之后混沌了意识。而张铎坐在她身边,低头吹灭了案上的灯。

    “你又哭又笑的是要干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声糊涂的憨笑,张铎一时没忍住,也跟着从鼻子里哼笑出声。

    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曲膝将手臂搭在膝上,脚趾却触碰到了那一滩已然冰冷的粘腻。

    张铎弯腰从一旁的木箱中去出火折子,从新点然灯。

    席银曲腿侧躺在灯下,两股之间的春流尚可见晶莹,而她好像也觉得有些痒,伸手要去抓。

    “不要抓。”

    张铎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

    “不舒服……”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起来,朕让人进来服侍。”

    “我……不想……”

    张铎捏着她的手道:“你要朕整理吗?”

    “奴……奴……奴不……“

    那个“敢”字始终没有说出口,她荒唐地起了些细弱的鼾声。

    张铎无可奈何,转身朝外面唤道:“胡娘,在不在外面。”

    半晌,宋怀玉才小心地在门外应道:“胡氏今日无值,老奴伺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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