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说起段力,在场宾客们都忍不住感慨和唏嘘。有人道:“这段力平日看着两袖清风刚正不阿,没想到背地里却敢偷官银,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又一人接着道:“说起来,这代簿曹也是有几分本事,一上来就查出了账簿有问题,短短几日就把人抓获。” “人在做天在看。他以为趁着咱们张大人病重在床, 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这代任也是铁手腕。” “可既然这代任抓住了人,那会不会...” 众人不再说话了,似有意无意地看向主座。 张东礼对大家的议论却只是笑了笑,和煦道:“此人颇有能力,若是他取代本官,那本官也无话可说。” “可终究还是太年轻,即便这次立了功, 但若一来就上位, 也难服众, 还得再多磨砺磨砺。” 张东礼面上笑着,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掩饰着眼底的慌乱。 他是半年前才被提拔为簿曹从事,掌管钱粮簿书。段力是他的一名下属,因其为人刚正不阿很是正派,所以他颇为信任。 也因为此,他对自己手中的账簿从未多加怀疑,加之段力也有手段,竟是让那厮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挪了银款。 而这事,他却是在段力事发之后才晓得。也是那时候,他才明白那“装病”二字的妙处。 那日夫人出门算命,最后只带回一张纸条,其上写着“装病”二字。张东礼那时候并不理解,若非夫人强行要求,甚至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写了假书递给州牧, 他也不会迫于无奈在家装病。 而那之后, 夫人更是将他的“病”传得人尽皆知, 以至于后来内城人人都以为他命不久矣,这又使得他不得不继续卧病在床。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段力不再小打小闹,竟一次性偷挪了五万两白银。 段力或许是觉得有机可乘,殊不知代任簿曹虽只有三十来岁,却是个极有本事的人,没几天就不仅看出了账簿有问题,甚至还抓了段力。 张东礼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正在床上躺着,同僚来探望他,顺便把这些消息告诉了他。 也是那时候,张东礼才惊出一身冷汗,才真正明白理解那小小一张字条的重量。 他若是不装病,段力就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挪巨额银款。 如此一来,不管抓不抓得住段力,他都难辞其咎。抓得住,他失职下狱,抓不住,他看管的银子不翼而飞,那他更是死路一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