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离乡,三十岁归乡-《逃荒种田:别慌,全家玄学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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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三月中旬开始,父母双双因病入院,而这时候的我,才知道,自己与父母之间的距离,竟比银河还要遥远。

    我的父亲,患有二型呼吸衰竭,竟已多年。此前我只知他身体不好,伴有咳嗽,但具体怎么不好却并不清楚。

    父亲的病一直没有引起我的重视,因为每次回家,我看着他都很正常,直到那天我人生第一次叫来120,将因缺氧、体内二氧化碳浓度高达正常两倍而患肺性脑病的父亲送入急诊室,

    看着父亲只剩两颗门牙和大牙的牙口,看着他昏迷中张嘴艰难地呼吸,看着医生下的病危通知,我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父母口中的“身体还好”只是宽慰我的话。

    父亲入院前两周,我的母亲也因肾受损而入院治疗。母亲只剩半边肾,另外半边,早在一年前就被诊断出萎缩至消失。可如今剩下的这半边肾,竟也受了损。

    作为女儿,我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多么的不孝,可更令我心痛的,竟是在此之前,父母已入院多次,而我却一无所知。

    母亲打农药中毒住院,我一无所知;

    母亲与老赖口角,被镰刀架在脖子上威胁,我一无所知;

    母亲患有冠心病常年吃药,我一无所知;

    母亲半边肾萎缩至消失,我一无所知;

    父亲呼吸衰竭,我一无所知;

    父亲已多年不曾躺平睡过,我一无所知;

    父亲只剩大牙和两颗门牙,我一无所知;

    父亲前列腺增生三度,但因二型呼衰而无法躺平做手术,我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的,还有更多,更多;

    ......

    临近三十,我才发现,这女儿,我当得多么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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