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晚上元子泰又来了,说他怀疑这一切可能是一场针对林姨娘肚子里孩子的阴谋诡计。 白拂翻了个逆天的白眼。 这家伙宫斗看多了吧。 “你不懂” 元子泰并没有被那个白眼鄙视掉信心,“林姨娘可不是普通的姨娘,她是有可能生出黄家最年轻有为孙子的聪明女人。” 于是白拂从元子泰嘴里听到一个故事。 大意就是嫡长子不务正业沉溺于玩乐,次子有心家业却身子羸弱,三子胆小懦弱,四子为情所困, 五子野心勃勃却名不正言不顺。 唯有老来子,因母亲得宠,自己聪明能干又靠谱,因此最得父亲宠爱和厚望,于是屡次遭人暗算,活得外表风光实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白拂起身打开门,指了指外面: “你可以走了, 闲趣楼应该还没关门,你可以去试一试。” “试什么?”元子泰一脸莫名其妙。 白拂道: “说书啊, 你说的比那里的说书先生要精彩得多,应该能得不少赏银。” 元子泰出了黄府果真去了闲趣阁。 好巧不巧今日说书先生说的就是这出戏,内容很多与他说的重合,但他对那说书先生嘴里关于先帝老来子的描述十分不满意。 “瞎说!”他拍了一把桌子,“谁说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对老幺好的!” 暗卫低下头。 原来福太妃没告诉福王爷啊。 白拂都上床了,元子泰又闯了进来。 “你觉得哪个版本更像真的?”他气呼呼问道。 白拂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没好气道: “都是说书而已,谁去较这个真?” “若非要较真呢?”元子泰微微眯眼道。 白拂一笑,“那得加钱。” 元子泰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够了吗?” 白拂一只手抓住被子,一只手从缝隙伸出来将银票拿进去,真诚无比道:“自然是喜欢老来子聪明能干又靠谱。” 元子泰终于满意走了。 白拂关了门,重新躺回床上。 这傻王爷,较真也不该来问她啊。 ... 罗锦去了趟黑宝石,云旗也在,得知白拂只身去了黄家查病因,云旗火爆脾气便上来了。 “只听说过恩将仇报的, 她这样的...” 她看向罗锦,“你们读书人如何称呼?哦,对,以德报怨,你说她到底怎么想的?莫不是怕黄家报复?” 虽然罗锦也是这般猜测的,但在外人面前,他不愿意下白拂的面子,只道: “公子应该有其它考量。” 说完这句罗锦不想再提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我看铺子生意还是不太好,元德书铺那边进展如何了?” 云旗叹口气,提起这事她就火气大。 与白拂见过后,元德书铺掌柜很快展开了辟谣行动-- 由铺子里的伙计在大街上亲自现身说法,说铺子里蜂窝煤断供已久,是以那日他们书铺根本没有蜂窝煤。 他们只是吃了坏掉的食物导致食物中毒昏迷,大夫说炭毒则是误诊... 总之与蜂窝煤无关。 与此同时,他们还大张旗鼓买蜂窝煤,特意让黑宝石在高峰期送去铺子里,让大家伙儿眼见为实。 可效果并没有立竿见影。 大部分民众仍然是半信半疑,见书铺里在显眼位置用蜂窝煤炉煮茶,任掌柜的和伙计怎么吆喝都不敢进去买书。 有人说元德书铺是被黑宝石给收买了。 有人说黑宝石老板是虎啸镖局的女儿, 虎啸镖局的云镖头和黄家大老爷有些交情, 定是他们背后协商后决定大事化小了。 民众有的点头,有的附和。 却没有人反驳。 “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多”云旗道,“坏声誉容易,树声誉难,哪可能这么快恢复,怕是需要些时日。” 这事急不来,暂时只能静观其变。 罗锦将工坊那边的安排跟云旗说了说,末了让云旗有事去德天阁铺子找他,便离开了。 在黑宝石为生意发愁的同时,郭家的煤铺子也是生意惨淡。 之前煤炭紧缺的时候,为了趁价格高大赚一笔,喻姨娘让郭大老爷给郭六郎去信进了比以往多得多的煤。 哪想后边煤被源源不断送来,前边铺子里的煤却销不出去了。 如今工坊里的库存都快愁死她了。 “再有煤进来怕是要装不下了!”工坊管事的一脸担忧说道,等了半晌不见喻姨娘说话,又说道: “要不跟德天阁一样,再买块地建库房?” 喻姨娘瞪管事一眼。 “还敢跟德天阁一样?这次不就是想跟他们一样,结果被害惨了吗?” 管事的讪讪。 “那可咋办,煤放外边受了潮,怕是更难卖了。” 喻姨娘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 “如今天气没那么冷了,民众可以忍着不用煤,但官家的窑子可不敢停,你去附近的几个锻铁窑瓷器窑说说,不要提黑宝石德天阁,就说咱贺家煤是摄政王指定的独家经销商,问他们不找咱们买是什么意思!” ... 罗锦将食盒递给守门的衙役后没急着走,在黄府门口站了一会儿。 这几日他翻看了医书,知道伤寒危险性。 虽然小白每日送回来的食盒里有写信报平安,但他心里还是不踏实,有酒精有药又如何?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黄家不值得小白如此真心对待。 巴格拿回一万两银子的事他知道,却不知道谁给的银子,巴格只说是那日夜闯工坊放火的毛贼。 小白没跟他们说毛贼身份。 他猜这人肯定与黄家有关系,因为那日他听了一耳朵,知道小白跟他解释过酒精的作用,而最近大量用酒精的只有黄家。 黄家用一万两买小白的万一。 罗锦眸光冷了冷。 他又敲响了黄家的门,将刚才犹豫半天没有递出的信递了出去。 “麻烦将这封信送给黄秋阳公子。” ... 黄秋阳觉得自己都快被憋疯了,明明已经好了能活蹦乱跳了,外边那些人却死活不让他出去。 考虑到家里还有很多人躺着,他生生忍了下来。 可过分的是,这几天突然连饭也不给吃了,每天都送些让人毫无食欲、他都不想称之为饭菜的东西。 为了防止偷偷开伙,府里将大小厨房的炭火都断了,他想让人偷偷做点合口的东西都做不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躲在屋里读书画画自娱自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