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二重峰遇袭-《大荒起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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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待徐清沐走出之后,又响起了曹丹的呼喊声:
“回来,我怕。”
那晚的徐清沐,打坐练习北冥三十六周天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登船入水。船夫是当地撑船数十年之久的老船夫,对此行信誓旦旦,说着看似需要三百多里的水路,不出六日,便可安全抵达。一同随掌舵而来的还有他的小女儿,七八岁年华,性格极其活泼。这倒是给自从叶倾仙沉迷修炼后便独自一人的曹丹带来了宽慰,连晚上睡觉都牵着小女孩的手。
行了半日,大船便抵达二重峰的正下方。站在船板上的徐清沐抬眼果然看到了那‘缩尽相思地,补完离恨天’的刻字。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即使挎了剑,徐清沐依旧是个门外汉,只是啧啧称奇,这方云一的字,真耐看。从船舱出来的李诚儒依旧满脸不屑,撇撇嘴说了声狗屁。徐清沐也懒得跟他争论,只是认真盯着那十个字,企图从中悟出点什么。
李诚儒双手负后,似乎看出了少年企图,阴阳怪气道:“怎么,还想从中看出个子丑寅卯来?真是笑死个人。当年那方狗因情所困,道心受损,绝望之下刻下这十字。甚至都没有任何心力去写剩下两句,甭说那缥缈的剑意,就这几个用脚写都比他强的字,狗都不看。”
旁边一直沉静在《观潮诀》中的叶倾仙也附声道:“主人,李老先生说的对,这字里行间充满戾气。”
徐清沐撇撇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叶倾仙及年才十岁,天生剑道亲和力极佳,几乎吃吃饭喝喝水就能稳定提升。反观自己,即使融合了老乞丐用生命换来的武运,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到徐清沐吃瘪,李诚儒拍拍少年肩膀:“老夫年轻时候学剑天赋比你差点多,不要妄自菲薄,有的是机会。”
一旁曹丹看不下去,插嘴道:“你也就是个打着读书人幌子的老流氓,逞逞嘴上功夫而已,若那剑仙方云一出现在你面前,保准你屁股尿流,任你拿剑砍上一圈,估计连衣服都破不了。”
说完还不忘显摆一下,这个一直喜欢胸大的流氓,曹丹愈发看的很不顺眼。
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徐清沐也是好奇道:“从你那一剑刺穿树叶,并且说十境剑修都达不到的水平来看,你应当会用剑的,弃剑从文是因为败给了剑仙方云一?”
李诚儒撇撇嘴,并未搭理。
就在这时,红甲重胄前来汇报,说是有一伙水上蟊贼,像是从远处前来,看样子想趁火打劫。
一旁听到的船夫慌了神,赶忙说道:“客观,若是有些银子宝物的,赶紧上交出来,这伙水上蟊贼一般只劫财不伤人性命,还有......”船夫望向那已经的初长成的曹丹,继续好心的说道:“姑娘最好往脸上抹些炭灰,那群人无恶不作,还是小心谨慎写为妙。”
徐清沐示意符三铁做好戒备,自己向船夫询问了水面蟊贼的大致情况。
毕竟常年撑船,老船夫将女儿拉到身边,将掉落的红色绸巾重新松了绑,系在了小女孩的左手腕上,抬头对徐清沐说道:“这伙蟊贼大致有七十人,多数是退伍老兵,常年征战最后却老无所依,最终被逼迫走上抢劫这条道路。还有部分为江湖武夫,听说队伍里面还有下三境剑修,整体战斗力定是要比客官你带来的三十士兵要强的多。”
船夫继续说道:“不如客官破财消灾,只要将随身携带的宝物尽数上缴,那些蟊贼绝不会伤人性命的。”
徐清沐听完,笑着看向已经蹲在地上玩起石子的小女孩,开口道:“多谢好意,我们听你的便是。”说完便和李诚儒一众人回了船舱。
不出一刻钟,那伙蟊贼果然逼停了大船,一瞬间抛出数十条绳索,牢牢锁住船体,一群持刀大汉吆喝着攀爬而上,不一会儿,便将甲板围个水泄不通。徐清沐一众在外面嘈杂声中,出了船舱。三十护卫队将徐清沐等人持戟护住,形成双方对峙阵型。
已经被挟持的船夫焦急无比,大声喊道:“客官,放下武器交出钱财他们便可离开!”看着刀已经架在脖子上的一众船夫水手,徐清沐开口道:
“不知是否为船夫所说,缴械交出钱财,便可放我们离去?”
为首一青年大汉,手持一尺宽鼻环重刀,瓮声瓮气道:“只劫财,不伤人。”
“如若不交呢?”
“那就先杀船夫水手,再杀你们众人,抛尸二重峰!”
徐清沐将身后的愁离剑从左手换至右手,看了眼红甲重胄:“符将军,胜算几何?”那手持重戟的中年汉子开口道:“一成,是对面的。”
随后那个看似年龄较小的少年,咧嘴露出雪白牙齿,对着前面一众匪徒开口道:“自己人都下得去手?如若是此......”将愁离缓缓拔出剑鞘。
“那便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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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太子徐培勘探地形的王子乂,面无表情。
“王将军,我从几岁开始拜您部下从军的?”徐培笑呵呵道。
“回太子,已有五年之久。”王子乂依旧一身白衣,只是吊玉已经不见,君子玉不去身。
徐培依旧笑呵呵道:“王将军应当有所耳闻,我这个太子,名不符其实啊。”王子乂心中一惊,表情却毫无变化。“恕属下愚钝,并无所知。”
对于这个人臣,徐培打心眼里是佩服的。想着五六岁时便一直听着虎痴的传奇事迹,心中便以此人为目标。特别在那日一人身战四虎之后,主动投军天鼠营,拜自己生母名下为将,更是坚定自己追求虎痴脚步的决心。所以这些年来,虽说自己贵为王子,却从来不摆任何架子,把王子乂当做老师般对待,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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