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楚意将血书交给长公主的第二天,傅知礼便一纸诉状,把丞相范谦之子范慕远告上官府,说他逼良为娼,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同时,许久不曾上朝的南阳长公主楚明素也出现在太和殿上,于百官面前,痛斥了范慕远的罪行,言辞犀利,说得范丞相捂着胸口,两眼一翻,被气晕了过去。 楚意全程看热闹,目送范丞相被抬出太和殿,默默为楚明素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愧是姑姑,看来,她还有很多要学的。 谁也未曾想过,一向不理会朝中事务长公主会亲自出马,更没想到,从来不参与任何党派纷争的驸马傅知礼会亲自上奏。 那纸血书,以及楚明素找到的,王二娘家宅内隐藏的一大笔她根本不可能得到的银子,她儿子也说自己曾见过范慕远一面,最后是长乐坊前任老鸨花蝶的画押证词,说自己被范慕远威胁,将采雁困在长乐坊——铁证如山之下,楚霆骁也勃然大怒,一下朝,范慕远就被抓进了刑部大牢。 算计长公主,逼良为娼,害人性命……若一切坐实,范慕远必死无疑。 百花殿内,楚昭如往日一样,恭敬的向贤妃请安。 此刻,殿上只有贤妃的两名心腹宫女——月季和连翘在,所以,在外人面前端庄温柔的贤妃范琼然,现在懒洋洋的斜倚着座椅,姿态媚惑慵懒。 连翘心想,若不是她能够看见贤妃脖颈上的淡淡细纹,与她浓重妆粉也遮不住的眼角皱纹,她都会怀疑贤妃还是个二十七八,芳华正茂的姑娘。 只不过,贤妃终究是老了,昔日上京第一美人,现在,只能做深宫中一位不得宠的妃嫔。 “你啊,年纪轻轻怎么这般严肃古板,适当的也要休息放松嘛,年轻人不必如此拼命做事,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贤妃弯下腰身,将楚昭扶起来,笑容很是和蔼。 楚昭淡淡的问:“母妃想让儿臣如何放松?” 贤妃脸上的笑容未变,道:“你也该成家立业了,母妃正在帮你物色着呢,男人成了家就得收心,所以啊,你要是想玩,不如趁现在多去跟云笙他们出去喝喝酒,及时行乐一番,也不辜负大好青春。” 楚昭问道:“母妃如儿臣这般年纪的时候,就是如此想的吗。” 贤妃面色一冷,笑容僵硬在脸上。 再厚重的脂粉,也遮盖不住她已经有些松弛的皮肉,那艳色的口脂反倒越发显出她的老态。 “昭儿,母妃的意思是,你再怎么努力,在你父皇眼里,排在第一位的也是楚晔,第二个是楚曜......母妃让你多与云笙接触,是想让你多和范家接触,范谦是你亲舅舅,他会帮你的,咱们,才是一家人。”她语重心长的说。 楚昭的语调平静,字字句句却带着阴沉的嘲讽:“范云笙,又是范云笙......母妃您可真喜欢您这位侄子啊,是因为他长得——” “放肆,住口!”贤妃骤然打断他的话,声音有些尖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