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要死人还这么高兴? 月缨缨面上不悦,耐着性子道:“如何讲得此话?” 老官道:“甲、乙、丙、丁、东、西、南、北共十六个重工官,你以为都是听你号令吗?” 月缨缨见他似是不怕挑明了说话,便跟道:“本官自然是知道皆以高总管为首。” 老官直摇头:“错!他一个阉人有什么本事?我堂堂皇权为何要听阉人的话办事?” 难道不是因为皇帝昏庸无能、听信小人谗言吗? 意识到这又是条重要的线索,月缨缨一改态度,恭谨地请他赐教。 “反正你都是要死了,我讲与不讲也无关紧要。”老官眯着眼道, “只是看你年少命苦,仅十七岁便被推上来当这替死的羔羊,若你待会儿血溅朝堂,千万谨记,下了阎王爷那儿就去告神国皇帝的状,没有他对一众高官的支持, 你也不会死得这样惨!” 老头乐呵呵的, 似乎眼前已经出现了人头落地的滑稽景象。 月缨缨可算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不单纯是一个城池的事, 虽说不互通,但能左右影响的权力之手,早在十几年前就已伸过来扎根。 这个有外力阻挠的解释,显然比本国领导人全是一群坐吃等死的废物,顺畅得多。 “所以这一切都是神国皇帝搞的鬼?”她狐疑地看着老官,“只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你就不怕我告诉皇上?” “哈哈!”老官摸着胡子对天大笑两声,“你去!你尽管去!” 他又上下打量了月缨缨一眼,点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还是童子之身吧?嗯!莹神就喜欢完璧之人!” 如此冒犯的话并未让月缨缨生气,或者说她听后心中更多的是惊诧。 老官越过她和其余几位同样穿深绯色的言官交谈,留她一人在原地思考。 月缨缨大概想了五、六分钟,这期间她推翻想要舌战群儒的想法,换了个点子保全自身。 转头,她往明清殿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虽然是早朝,但整个大殿并无多少官员,毕竟只是一个十万人、在现实中不到一个县城数量的小城池。 月缨缨站在最前面,右边是虎背熊腰的武将,也不知是练壮的还是吃胖的, 左边无人, 后面跟着七八名言官,紧接着是司礼和重工官们。 她抬头一瞧,皇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大殿之上,年纪仅二十出头的模样,身边跟着的高总管一手捧着新鲜的葡萄,一手夹着拂尘,正点头哈腰地跟皇帝说话。 可皇帝今日无精打采地,撑着头一挥手:“有事奏启,无事退朝。” “启禀皇上!臣有要事进言!” 早上被打的重工官从队中出列,跪在地上叩头:“臣要告发月丞相欺君罔上,阳奉阴违,忤逆圣意!” “哦?”皇帝一下来了兴趣,从椅子上直起身,屁股都往前挪了点,“你快快说来,是怎么个抗旨不遵?” “今日卯时,臣正早起准备去看修缮进度,已经走至半路了,谁知月丞相竟因想看我出丑, 派人扒了臣的乌纱帽, 让臣仪容不整的出现在百姓面前,臣形象受损不要紧,可是陛下亲命臣为重工官,这扒了臣的衣服,岂不就等同于扒了陛下的衣服?此其一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