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深夜,武安县城之内,一片寂静。 老许提着灯笼,拿着竹帮子,佝偻着身躯,沿着县城内的大街小巷,一路有气无力的敲击报唱。 更夫这个行当,他已经干了快四十年。 他们祖上三代都是干这个的,当年他父亲在世的时候,这里的统治者还不是匈奴胡人,那时候的武安县城,何其的热闹繁华,哪像现在,死气沉沉。 尤其是七天前,匈奴左大将军的独子须卜玱,带领数十随从护卫至漠北游猎至此,不知道有多少无辜汉民被他们玩乐戏杀。 须卜玱在武安县城待了七天,这七天之内,每天都有数名汉家女子被玷污虐杀,一时之间,整个武安县内外,人心惶惶,几乎所有的汉家女子都不敢出门,生怕被那匈奴恶魔给盯上。 据说,须卜玱是匈奴皇室贵族,生性残暴嗜杀,尤其喜好虐杀年少的汉家女子,在整个北凉,没人管的了他。 那些胡人官员也不会为了几个低贱的汉民,去得罪这位身份显赫的匈奴贵族,用那帮匈奴人的话说,“汉人命贱如野草,杀之不尽,源源又生,怕甚?” 想起这些,老许心头压抑的很,深深吐了几口气,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喃喃自语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砰砰砰…… 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阵阵闷雷般的声响,隐隐约约的还夹杂着凄厉的惨叫,还有哭喊求饶声。 老许脸色一变,暗道:“好像是县衙里面传来的。” 想到这里,他立即加快了步伐,一路悄无声息的朝着县衙摸去。 刚到县衙门口,就发现紧闭的县衙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里面飘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老许心头一紧,正准备转身躲开。 然而,就在此时,幽暗的县衙里面,稳稳走出一群浑身染血的凶人,为首一人,是个身形消瘦的年轻人,他面无表情,左手牵着一名骨瘦如柴的肮脏孩童,右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缓缓踏出了县衙的大门。 很快的,站在暗处的老许,就被那为首的年轻人察觉了。 面对他那冷漠无情的目光,老许忍不住一个哆嗦,手里的竹帮子也差点拿不稳,他想逃离,却发现双腿发软,根本就挪动不了分毫。 年轻人牵着孩童,身后跟着一帮凶人,朝着他缓缓走来,等到走得近了,老许借助手里灯笼的光亮,才清楚的看见,年轻人手里提着的人头,竟是那匈奴恶魔须卜玱的首级。 平日里无比暴虐凶残的须卜玱,此刻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惊恐,想来死的极为凄惨。 年轻人与老许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竹帮子,淡淡的道:“继续,别停!” 说完,他们牵着孩童消失在了长街尽头。 老许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响,这才回过神来,突然间,他心里居然隐隐有些期待,急忙朝着县衙奔去。 进入县衙内堂后院,遍地鲜血,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尸体,包括须卜玱在内的数十名至漠北而来的匈奴随从护卫,尽数被杀了个精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