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红军指挥官嘴角一撇,脸上露出不以为然:“孙宁,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明明另有所图,却偏偏要用‘道德’这块招牌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小人行径!” “战争,是政治需要的延伸,它存在的唯一原因,就是要为政治服务。没有任何理由,动不动就发起战争的国家或民族,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 被称为孙宁的蓝军指挥官,淡然回应:“身为作战参谋,我主要负责战时舆论宣传和对敌心理战,虽然战争的本质就是赤裸裸的利益纷争,但是如果能合情合理地披上一件道德的外衣,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上,更容易获得民众认同。上千年前古人都说出过‘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样的话,余耀臣你身为一名作战参谋,怎么还会这么幼稚?!” 余耀臣再次嘴角一撇,却不再和孙宁争辩,而是转过头,对刚才提出建议的作战参谋道:“立刻通过公共频道向始皇特战队指挥官发送信息,告诉他们,我们在大本营准备了医疗专用直升机,一旦他们有成员遇到生命危险,只需要打出二红一绿三发信号弹,医疗直升飞机就会在十五分钟内赶到信号弹发送地点。” 作为对这些和自己平级,却能在第一时间找对位置,协同作战的同僚汇报,一向大大咧咧却思维敏捷的余耀臣,耐心地向所有人做出了解释:“特种对抗战,打的就是信息与决策,如果能从对方部队中捕获一个俘虏,就会得到最直观的第一手情报,但大家都是特种兵,想做到这一点,十分困难。可是如果始皇特战小队有成员遇到生命危险,被迫向我们发送求救信号,这固然会让成员生存下来,但在同时,也会将俘虏连同他们最重要的情报,一起双手奉送到我们面前。” 孙宁也接口道:“就算这位俘虏威武不能屈,拒不向我们透露敌军内部情报,我们也可以从他鞋子上沾的泥土,身上披的植物伪装等细节,判断他们的行踪,甚至可能因此锁定他们的临时大本营。如果有必要,我们直接把伤员送进军区医院,脱离战场环境,身体里那股热血自然要降温,到时候再找人告诉他,演习已经结束,他是一位英雄,军区那边会派人来慰问,同时还要把他的事迹拍摄下来,做成纪录片全军通传。面对摄像机,在精神松懈之下,根本不需要多少专业技巧,这位不知道自己依然是俘虏的俘虏,就会主动把我们需要的情报竹筒倒豆子般全倒出来。” 余耀臣冷哂道:“你似乎还少说了一点。蓝军获得情报后,对红军实施军事行动,如果将他们一举全歼,那自然是上上大吉;如果只是重创,你这位心理战参谋就会再次跳出来,通过宣传让剩下的人知道,他们之所以受到重创,就是因为他们中间出现了叛徒。这对于心高气傲,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红军来说,中间出现叛徒,比军事失败更加难以接受,他们被打得原本就不够高涨的士气,更会随之一落千丈!” 孙宁笑了,他原本长得就一副不招人待见的模样,这一笑,更加显得阴险诡诈,他双手做了一个包抄合围的动作:“没有队长和指导员坐镇,红军的四个中尉班长再牛逼,在统率力和个人威望上,也会稍有不足。平时还好说,当红军士气降到冰点,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声音,将他们统率起来的时候,这方面的缺点就会彻底暴露,成为红军的致命要害!” 看着站在沙盘两侧彼此对峙的余耀臣和孙宁,听着他们两个唱双簧般的对话,指挥部内的其他工作人员不由得都打了一个寒战。 原本只是最平常、最简单的人道主义援助,在红蓝两位指挥官的步步推动之下,竟然就变成了战场上可以让一支最精锐特种部队分崩离析的阳谋。 秦锋对着参谋长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参谋长得意地一笑,毫不谦逊地接受了自家大队长的赞美。能将余耀臣和孙宁挖进夜鹰,他这位参谋长可是没少下工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