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原始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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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嘎!”

    有小孩子站在大树上对着少女嚷嚷。

    少女显然没兴趣帮这群孩子摘果子,而是大声呵斥几声,一群野孩子只能乖乖的从树上下来。

    少女的名字叫叶。

    而徐晨穿越附体的这个野人少年,本来的名字叫晨,至于是不是早晨的晨不太清楚,但至少字音如此。

    实际上经过一天半的熟悉和交流,徐晨已经发现,这些野人交流的语言虽然简单,但并非就完全无法和汉语联系,他们用的都是单音字,和汉语非常相近,一个音就代表一个单独的意思,甚至有些字音和汉语很像。

    比如吃饭,他们说阿七嘎嘎,嘎嘎两个字是语气助词,阿七才是主要意思,而在中国南方,‘吃’很多地方都读‘七’音。

    另外那个首领老太婆,名字叫母巴,而汉语也有母亲这个词语,母代表性别,巴代表什么徐晨不清楚,但仔细推敲的话,老太婆的本来名字可能叫‘巴’,母或许只是对她的尊称。

    还有,这些野人把树上的果实叫做‘谷’,显然和汉语有区别,但是不是因为古音问题,本意是‘果’的读音呢?

    徐晨曾经跟着地质勘察队在云贵川和广西工作很久。

    南方口音和北方相差很大,普通话差别更大。

    闽南语、粤语都很难懂

    另外就算听得懂的云贵川一带的方言,街读gai,崖读ai,鞋读hai,许多字音明显区别于北方语系。

    而嘎这个语气助词,实际上四川人也用的很多,相互交流中一句一个嘎字的,肯定就是四川土著。

    因此多想一下,徐晨觉得这群野人所用的语言,有可能是最原始的古汉语发音。

    不过这个推测还需要去验证。

    但其实验不验证没有多大意义,眼下这些原始人的语言很简单,无非就是吃喝拉撒等日常交流,而且局限于世界的认知范围,表达的也只是身边所见到的一些东西,语言体系几乎还处在幼儿园的表达水平,因此就算他们说的不是汉语,但根据发音习惯,徐晨也有信心将他们的语言引导往自己熟悉的汉语上发展。

    徐晨脑袋里面不停的想着这些野人部落的事,同时在树林里面到处观察,希望能够找到一种类似苎麻的植物。

    可惜,这种原始森林里面除开大树和各种藤蔓荆棘杂草之外,很少见到类似的植物,即便是偶尔看到几株,折断之后皮也并不结实,明显不能纺纱织布。

    而最让徐晨郁闷的是,他在树林之中所见的植物大部分都不认识,除开树木之外,连野草都和熟悉的地球环境差别很大,这也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作为地质勘察队员,徐晨毕业之后一直都跟着勘察队在野外工作,川陕边界、云贵广西,活动轨迹大多都在人迹罕至的大山之中。

    虽然工资不高,但野外的见闻却是不少。

    拿着高科技的卫星电话和各种仪器,但实则最有用的还是最原始的生存技能。

    野外作业,必须学会分辨哪些植物能吃,哪些草药能治疗跌打损伤和蛇虫叮咬,哪些地方适合扎营,另外还要根据日月星辰辨别方向,根据风云变化判断天气,因为高科技设备也不是万能的,有些大山之中什么情况都能遇到,许多地方地磁强烈,任何高科技设备都是渣,若是遇到暴雨迷雾,团灭都有可能。

    因此野外生存训练,是地质科考队员的必备技能,很多时候能够救命,越是原始的方法,越是奏效,越是依赖高科技设备,遇到不确定的情况就越是危险。

    正是几年的野外工作,徐晨不光跟着地质队的教授和老队员学会辨别各种植物草药,遇到头痛脑热蛇虫叮咬,就地就寻找各种草药治疗,甚至在贵州云南那些山旮旯里头跟一些当地山民学会了打草鞋织渔网。

    因为在许多很古老的村寨之中,当地人仍旧还保持着古老传承的生活习惯,自己渍麻纺纱织布扎染,放竹排酿土酒,出门穿草鞋披蓑衣。

    搓绳这种完全属于最简单的技能,毫无技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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