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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莰蒂丝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上裂开的嘴巴，诉说着大量意义不明的词汇。

    “我明白了。”

    “你想汲取他们的生命与血肉？？”

    凡猜测着大量词汇的含义，莰蒂丝第一次异化的献祭，牺牲了整整十万人的生命。

    这场战争，数万人在厮杀，生命与鲜血侵染了大地，激化了莰蒂丝体内的某种力量。

    “河图洛书--大衍--土。”

    凡一跺脚，河图洛书衍化万物的能力展露出来。

    他脚下的泥土，化作成浆液，逐渐将两人包裹，缓缓消失在原地。

    黑山羊的幼崽疯狂生长，很快在土地中衍化成原本模样，但却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所包裹。

    大衍。

    凡最近的修行并没有怠慢。

    河图洛书中的无穷奥秘，能推演出宇宙大道的真理，虽然只是勉强领悟万中之一，但也能推算出一方小世界了。

    黑山羊幼崽仿佛置身于无尽星河之中，漂浮在地下深处。

    它发出婴儿啼哭之声，扭曲不和谐的音调，能立刻摧毁生物的精神，想要把周围的结界撕裂。

    “莰蒂丝，控制自己。”

    “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与欲望。”

    凡漂浮在星空，又是一跺脚，银河裂开一道口子，沾满血浆的泥土从中落下。

    黑山羊幼崽显得异常兴奋。

    它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触手，将那些沾血的土块，塞进几十张蠕动大嘴里咀嚼着。

    这些血，有着非凡意义。

    它们代表着死亡，而当黑山羊幼崽吞下死亡之时，死亡本身又会产生一些变化。

    灵魂。

    黑山羊幼崽在吞噬那些死者的灵魂。

    这让它发出满足的啼笑声，临时搭建的结界都在笑声中不断摇晃，星河中出现了许多破裂碎痕。

    “凡……”

    “还不够……还要更多……”

    吞吃了大量灵魂之后，黑山羊幼崽竟然逐渐恢复了理智，发出了刺耳难听的摩擦声音，诉说着自己的渴求。

    莰蒂丝？

    莰蒂丝的意识没有完全崩溃，而且在控制黑山羊幼崽的身体。

    这两个月的经历，再加上不断使用黑山羊幼崽的能力，看来已经让她逐渐适应了神祇子嗣的一部分力量。

    “克制自己，不要瞎闹。”

    凡将手放在黑山羊幼崽的头部顶端，然后使用能力回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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