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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多么美妙啊。

    莰蒂丝陶醉其中。

    她曾变成黑山羊的幼崽，亲手屠戮了十万民众的生命，所以必须要弥补。

    那就让坏蛋们，改过自新吧。

    一万个好人，十万个好人，一百万个好人……甚至更多更多的好人，世界一定会变得更美妙。

    “你做的有些过了。”

    凡出现在莰蒂丝的身后，最近她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稍微有一些过分了。

    “凡，你来了。”

    莰蒂丝蜕变之后，对于未婚夫的态度也大大改善。

    未婚夫。

    启蒙导师。

    仰慕的神秘少年。

    最讨厌的那个纨绔子弟。

    所有这些，组合在一起，就是独一无二的凡。

    她眨了几下美眸，一改之前端庄正义之态，反而显露出了些许妖娆妩媚，用那纤纤玉指拉住了凡的手：“我的小小癖好，令你感到不舒服了么？”

    癖好。

    凡曾经说过，他认为莰蒂丝的正义与善良，只是个人兴趣与癖好而已。

    她欣然接受了这一点，并且将癖好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

    “不。”

    凡摇了摇头，手掌轻轻抚在莰蒂丝的脸颊上，将一缕发丝挽至耳后，让她的脸颊变得微红：“我并不反感你的小癖好，不过改造的程度太深了。”

    “黑山羊幼崽的啼哭，不是普通人所能轻易承受的。”

    “那些好人，很快就会把自己累死。”

    凡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也不希望好人累死自己，对吧？”

    有道理！

    莰蒂丝美眸一亮，双手搂主了凡的腰身，轻吐幽兰：“那我该怎么做呢？”

    “你应该学会控制改造的深度。”

    “如果能将一颗善良的种子，种到人心最深处，慢慢等它生根发芽，那是最好不过的。”

    凡微笑着继续说道：“当然，假如碰到了那些罪大恶极之人，怎么做就随你了……”

    莰蒂丝的眸子变得明亮起来，很是赞同这一番话。

    “对。”

    “好人不应该累死。”

    “他们应该一辈子积德行善，弥补自己的罪行。”

    莰蒂丝脸红心跳，紧紧抱住了凡，将头倚在他的胸膛上，幻想着未来美好的世界，不由得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

    ——

    入夜。

    涅槃商团安营扎寨。

    摇曳的篝火散发着温暖柔和的光芒。

    几个帐篷被支开，上百号人分别安排在不同的住处。

    这里距离班戈平原，已经有了数百公里的路程，大量难民分流入周围的村庄与小镇里。

    他们大部分将会留下来……再过几十年就会成为本地人。

    凡来到了梅莉的身边。

    繁星女神已经陷入昏迷快一个月了，但最近有了苏醒的预兆，偶尔会梦呓呢喃几句，眼球也会快速转动，似乎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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