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以想到山东,这些东林党的正人君子们又是发了愁,山东的问题不好解决啊。 首先表态好说,无论是大同贼子还是那些丧城失地的倒霉蛋,都是该骂该杀的,这是政治正确,也是站在高点上可以对着下面进行高枕无忧的指指点点。 可问题是如果皇帝真信了你的话,要你去平叛呢? 那你去死不死啊? 朱由检冷声道:“那活曹操,已经摆明车马要造反了,诸位爱卿竟无一人敢言吗?满朝文武被他张好古给吓住了不成?!” 听到朱由检的诛心之言,大臣们直接跪了,温体仁当即出列:“陛下,臣等实非不言,而是内心五脏俱焚,心乱如麻啊。” “大同贼子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可不是,至圣先师的祭祀传承都给断了,天下读书人不敢去找张好古玩命,毕竟大同党人是真的会要命的,那到时候读书人都跑到不那么要命的朝廷来闹事玩命,这个大乱子谁负责? 朱由检一听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读书人要是真闹起来,那事情可就不一般了,如今可不比天启朝,舆论都在士绅读书人手里掌握着呢。 “散朝!” 思来想去感觉还是被群臣湖弄了的朱由检很不耐烦地宣布散朝,回到武英殿后又重新召开内廷会议。 温体仁、杨昌嗣、施凤来、刘鸿训、乔允升五人到会,次辅孙承宗最近身体不适,还在家里修养。 五位大学士到场后,朱由检很直接的说道:“不用说那些没用的东西了,直接说事实吧,朕已经忍无可忍了,从崇祯元年到崇祯六年,三年又三年,朕眼睁睁看着奸党做大,在关外作威作福。” “如今又公然背弃朝廷,他张好古这个活曹操竟然真的反了!” “朕出兵,平叛!” 五位大学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为兵部尚书的刘鸿训不得不出列:“敢问陛下,打算如何平叛?” 朱由检大手一挥:“一路出山海关,一路出大同关,合击奸党在关外的势力,另选一上将出征山东,剿灭叛军!” 好家伙,刘鸿训直呼好家伙! 这要三路齐出?! 人家五路大军也不过是针对一个方向分成五军罢了,怎么到了您这打算一次性开辟三个战场呢? 朱由检见刘鸿训那模样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不行吗?” 刘鸿训只得委婉的说道:“陛下,国库银子不够啊。” 见朱由检还在生气,刘鸿训也只得详细给朱由检这个自以为当了皇帝就精通军略的军盲讲解下内幕:“陛下可有兴趣听一听天启朝时一些战事?” 朱由检也不傻,见刘鸿训这个时候还把话题往前朝牵扯,就知道自己可能说了些什么脑瘫的话,于是点点头:“说说吧,若有前人之故,本朝效彷亦无不可。” 大明管理,凡事若有前人故例,那么在发生类似事件可以直接彷照前例去做。 如今朱由检也想听听刘鸿训这个在天启朝做了那么多年兵部尚书的人有什么高见。 刘鸿训说道:“前朝时用兵颇多,对草原,对辽东,对安南等,其中有许多例子。” “例如前朝收复草原,重开河套的察哈尔之战,我大明先后用兵五万,鞑靼与建奴联军十万。为此战,我大明花费足足百十万两,才在漠南支持起五万大军征伐。” “又例如辽南阻击皇太极之战,我大明用兵两万,皇太极用兵五万,两万大军仅仅是在辽东地区阻拦皇太极援军,就花费三十余万两。” “这些仅仅是战时花费。” 说着,刘鸿训又补充道:“陛下,前朝为了维持对草原的压力和围堵辽东,常年在辽东、辽南、大同等镇投入重金和大量火器。” “以辽东军镇为例,每年需要白银二百四十余万两,还需各类火器百余门,粮秣另算。” “而辽南每年也需用银百十万两,各类火器每年五十余门。” “仅仅是辽东、辽南,就需要军饷三百五十万两,各类重火器百五十门,火铳火药无算。” “若陛下要同时在三个地方开战,所花费军饷必然不会低于这个数字。” 三百五十万两! 朱由检听到这个数字都愣了,一年仅仅辽东辽南就三百五十万两的军费,还有甘陕大同呢,还有南北直隶呢。 天启朝时一年军费怕不是要七八百万两银子,为什么他们能在军费支出上花那么多钱?! 原来天启朝时用宝钞而非白银支付,而且天启朝岁入数千万啊,那没事了! 天启朝有的,崇祯朝没有,而让朱由检现在去学习天启朝那些东西,他也学不来。 君不见如今崇祯朝一年也就六七百万两银子了吗? 放在天启朝,连一年军费都凑不齐,这怎么越比越心酸了呢? 朱由检哀戚的想着,看刘鸿训的眼神有些幽怨了:你是在抱怨我这个当皇帝的不行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