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骁骑营, 这是袁崇焕在天启朝被委任辽南总督,经略辽南时为了应对满清马甲而特意打造的马队。 大部分是以在满清皇太极和那些八旗贵族压迫下活不下去的女真底层和不属于满清八旗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那些野女真为主,后来以这批人为教练,训练汉家骑兵,这就有了属于大明的骁骑营。 骁骑营连人带马全部披挂棉甲,端的是一支擅长突击的重骑。 毕竟满清马甲本来就不是和蒙古骑兵一样擅长游猎,而是近距离突袭和中近距离的强弓重箭,为了应对满清马甲,自然就要打造一支和满清马甲差不多的骑兵出来。 后来大同党到了辽东除了各镇兵马按照天启十二年制重新整合编练,也额外打造了几支炮队马队作为加强力量可以支援各镇。 周遇吉来山东特意带来了这样一支马队,别看说是营,但实际上却是一千五百马甲,这一千五百马甲放在山东这地面上,就是无解的存在,更何况周遇吉所带两镇中还有两千多轻骑。 这加起来三千余骑兵不能说打破十万大军,但在如今两万对三万的战场上,就是可以一锤定音的力量。 骑兵的威力,直到两百年后,依旧是决定战场胜负的主要因素。 在大炮的怒吼下,信号升空,骁骑营的校尉猛地抽出马刀来:“兄弟们,大将军信号到了,杀啊!” “杀!” 震天的喊杀声中,大地开始震颤,千五百连人带马披挂棉甲的骑兵从侧后方杀出直接让薛濂的军阵混乱起来,薛濂仿佛真的被周遇吉抽冷子来了一记狠狠的左刺拳打在了下巴上一般,整个人被这突然杀出来的马队打的措手不及。 “不是说大同贼子就四个骑兵营加起来两千多游骑吗?!这突然杀出来的一千多重甲哪里来的?!” 薛濂的怒吼和质问注定无人解答,而战争从骁骑营横冲直撞的闯入薛濂军阵如入无人之境这一刻开始,就已经宣告胜负了。 跟在周遇吉身边的那几個卫所的千户们,一个个眼看正面打赢了,那是直接抽刀:“兄弟们,功名利禄就在此刻,杀啊!” 卫所里的丘八大爷若说效死沙场那绝对是高看他们了,但打顺风仗,仗势欺人,他们绝对没输过。 眼看大同党已经决定了胜负,丘八大爷们也忍不住动弹起来了,一个个拿着刀盾长枪那是喊打喊杀的不要命的往上冲,冲锋速度甚至一度都快赶上骑兵了。 而薛濂看着如今大势已去的战场,整个人心灰意冷之下竟然是要拔刀自刎,却被身旁亲兵眼疾手快给把剑夺了下来:“大帅,您这是何意啊!” 薛濂长叹一口气,无视身边乱哄哄溃逃的败兵:“陛下把山东的战事托付于我,我如今兵败如山倒,连带全线局势崩坏,还有何面目回去?” “战事之败不在大帅,都是后方那些人强行催促丝毫不顾前线情况,加之军械多半老旧损坏,这才打了败仗。”亲兵安慰着薛濂。 而薛濂则是又叹了口气,他能不知道这些吗? 可谁让他是总督山东战事的人,如今山东局势彻底糜烂了,原本还能有三府之地,占有山东半壁江山,如今这一仗打完,整个山东都要沦陷于大同贼子手里,他怎么可能不担责? “老将军若是不知道何处去,不妨来我军中坐坐如何?” 薛濂扭头望去,却见周遇吉竟然已经策马到了面前。 在青石关一线打的激烈无比时,在济南城中,山东巡抚王顺义正和山东的一众高层官宦品着茶。 山东布政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这一战,朝廷应当是败了吧?” “败了不好么,败了一切干干净净。”山东按察使笑着说道。 王顺义点了点头:“是啊,败了好,败了一切干干净净,都可以从头再来,就是可惜了那十万兵,如今山东局势是彻底糜烂了。” 按察使笑道:“山东局势糜烂,与巡抚和我等何干?不是他薛濂自视甚高,不顾实情,强行以总督之权带着大军去和大同贼子决战,山东局势何至于糜烂?” 布政使又来了一句:“说起来,这些年山东的亏空,大致有个多少来着?” 王顺义说道:“原来有个七八万两,后来不是补齐了么。” 布政使笑道:“是这样,是我记差了,那七八万两早早就补齐了。” 按察使又笑道:“说起来,我们该联合给陛下上折子,参薛濂一本了。” 三人互视,继而大笑起来。 打吧,打吧,打的越激烈越好,打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才好。 不这样,怎么弥补山东那七八百万两银子的巨额亏空。 不这样,山东原本那几百门大将军炮的下落又如何解决。 不这样,山东这些年的那些肮脏事又如何抹除? 左右不过牺牲一个薛濂,牺牲十来万丘八而已,值,很值啊! 忽然,布政使叹了口气:“就是可怜衍圣公一家,又要做大同贼子的俘虏了。” 按察使无奈的说道:“虽然衍圣公一家的遭遇的确值得同情,但如此大灾之下,我们也顾不得衍圣公一家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