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魏征清了清嗓子,便在全场注目下说道:“正如殿下所言,你为东宫储君,身份敏感,若当面进谏,难免会让父子生分,被有心人所乘。” “甚至只是在东宫之内提倡节俭,也难免会有沽名钓誉之嫌,惹来圣心猜疑。” 见杨昭听得连连点头,魏征脸色微喜,接着道:“所以殿下要进谏,千万不能直接提及节俭二字,而是要巧谏!” “敢问如何巧谏?” “殿下忘了此番是以什么名义南下了么?辟邪养身啊!”魏征提醒道,“殿下明日可向至尊诉苦,说自己近来夜不安寝,病情加重,皆因有鬼邪来犯。希望至尊下诏各船各宫斋戒十日,为东宫祈福!” “至尊总不能见不得东宫好吧?总不能不给殿下治病吧?” “如此一来,既不损殿下父子之情,又能借斋戒祈福的名义,节省各船用度,减轻沿途百姓负担,两全其美!” “此计妙啊!”杨昭听得最后忍不住拊掌大赞。 一旁的杜如晦也忍不住点头赞道:“玄成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确实是妙计!我今夜再替殿下斟酌一番措辞,明日便可登龙舟面圣!” 其余众人听到这里,也都听明白个中玄妙,纷纷称赞魏征有智计。 后者听到众人溢美之词,不由嘴角微翘。 回过头,看见上首含笑不语的杨遇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不知种花先生怎么看?” 此言一处,全场目光边也都纷纷转回上首,包括太子杨昭。 说起来,虽然在坐大多数人都因为这位种花先生才得以入东宫为官,视他为举主;并且这段时间留心观察,不难发现他才是太子心中地位最高的那一个。 但不知为何,对方明明有成为首席心腹的外在条件,平日行事为人十分低调,从来不参与众人讨论,也不出谋划策,反而跟个真正的医者一样,只是治病。 所以众人心中对他的真实见识水平,多少有些好奇。 若他只是纯粹的侠客,医者,又岂会得到太子如此重视? 太子又没有龙阳之癖,他这张脸长得再怎么俊,也不顶用啊…… 杨遇安知道自己再不回应,今夜这遭便过不去,便干脆点头道:“玄成此计确实称得上巧谏。” 魏征嘴角翘得更高了,便准备谦虚一番。 哪知旁边杜如晦听出杨遇安话中未尽之意,突然问道:“那先生以为,玄成此计,有多少胜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