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过当医者倒是正合适了。” 杨遇安不多辩驳,只是长长一拜。 “也罢,只要他们伤好后不逃跑,朕便既往不咎了。” 拓跋焘大手一挥,准了杨遇安的请求。 正如后者所言,这些人只要不跑,那都是属于他的财产。 魏军中本就拥有大量外族奴隶炮灰:丁零、杂胡,三秦氐、西南羌……五花八门。 都是这些年他带领大魏铁骑东征西讨,积累下来的。 如今再多上一批宋人奴隶,也无妨。 …… 不久,残酷的攻城战正式打响。 哪怕已经是第三次见证此战,杨遇安依然感觉这里如同炼狱一般。 无数人命仿佛流水线一般,被填塞到战场的每个角落,只为争取那一点点看似可能的胜机。 一批人倒下,另一批人紧接着上。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有人痛哭流涕,有人不甘咆哮。 有人视死如归,有人畏缩不前。 而更多的,只是一种苍白而麻木的神情。 他们的声音,不管在这一刻如何触动人心,都终将会被历史洪流所淹没。 正如旁边染上血色的淮水。 虽然这一刻看上去触目惊心,却不妨碍千百年后,有人在这里笙歌起舞。 青史留名的,注定只有少数人。 那里都写满了王侯将相的丰功伟业,写满了文人骚客的风流文采。 唯独没有任何位置,留给一个平庸而真切的哭声。 也就在这时候,杨遇安,或者说窦四,背着一个沉重的药箱,骑上战马,毅然踏出安全的后方大营。 “窦四,你不留在营中照顾伤兵,跑到外头干嘛?” 老熟人丘林律追去营门外,大声疾呼。 “留在营中只能治一时之病。”杨遇安回头指着身后道,“唯有到战场上,方能真正救人!” 言罢,他再度打马前行,一头冲向杀声震天的战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