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是神经病。”手指朝额角一掸,犹太人小声说道:“她这里有点毛病。” 许晴脸色微白,看着门外的影子,也是几分恐惧几分沉重。“是,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迟疑了一会,又轻声开口,“又也许是……策略。” “你们说够了没有。”林子晏低喝一声。唐璜把他拉住,目光慢慢移向顾夜白,那自踏进屋,便一直缄默至今的男子。、 唐璜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那双瞳,那是全数的黑暗,深沉得像涡,似乎下一瞬,便即吞没一切,直至所有湮灭或自身死亡。 隔着半扇门,悠言呆呆望着众人,昔日旧友,今日新朋。 脑中那根绷到此刻的弦,“砰”一声断了。 她苦苦隐瞒的,她以为终于可以完结的。 还有她可笑的尊严。 泪水的从指缝间不断掉下来,她喃喃道:“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疯子。” “我不是,我不是……”她哑着咽喉,一字一字,说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在许晴质疑的目光中,她低笑一声,转身便冲了出去。 “再有一句,你们从此就再也不是我顾夜白的朋友。” 昏暗屋内,一道冷锐的声音打破此时凝滞了一般的古怪宁静。低沉得危险。 一道弧度划出,白皙的指捡拾起被遗忘在桌角的小熊,许晴浑身一震,只觉眼前微晃,锋冽的空气仿佛划到身上,在她几步之前的男人已转身,与她擦身而过,消失在那锈迹斑驳的铁门外。 街道上是好些嬉笑而过的男女,悠言一路狂奔,直至心律无法承受这疾奔的速度,方才慢了下来,但还是慌不择路的跑,眼前光线骤亮,一时迷眼,身上已是一紧,教人紧紧揽入怀中! 轿车停下,一名中年男子走出来,大声骂道:“神经病都不长眼吗!” 悠言微微颤抖,“我不是神经病——” “道歉。”她话口未完,背后男子已沉声开口。 那男人狠狠啐了一声,道:“这女人瞎了眼睛,你却叫我道歉?真是俩神经病凑成对。” 抚了抚悠言的发,男人沉眸往前走去。 悠言心中一震,连忙把他拉住。 她朝他摇头,两眼通红,眼底的泪痕,灼痛了他的心。 不是容易动怒的人,顾夜白此刻却只想找人打架。 明明只是个年轻的男人,模样俊美,看不出任何孔武有力之处,身形虽是高大,但并不比自己胖硕,那中年男子却惊恐的不断往后退着,这人的眉眼,多看两眼,他便知道,并非自己能招惹的。 他使了个巧劲,把她轻轻带开。悠言却是急了,明明那天看他处理怀安的事,绝对斯文有礼,是她先跑出在先……她脑中虽是昏沉混乱,但道理还是知道的,想也没想,一把便从背后将他抱住。 温软香腻的身子,纵使有千百个理由,他又怎还能抽得了身?顾夜白伸臂把人回抱住,眼见男人狼狈地冲上车,他目光缓缓扫过那疾驰而去的车子,将车牌记下。 除了他,谁都不能欺负她! 那些年,这点念想已成了他意识的一部分。 哪怕她后来走了,回来了,他想亲手毁掉她,但别人要有一丝这念头,却还是不行。 看那人的车子远去,悠言慌忙撤了手,可他力道之大,如钢似铁,将她锁在双臂之间。 “放开。”她仰起脸,怒声说道。 “现在才说放开,不嫌迟么?”他眼尾撩起,嘲弄说道。 “放开!放开!”想到秘密被他窥穿,悠言嘴里一阵发苦,她苦撑了四年,所有一切却在这个夜里瞬间瓦解。她该怎么办? 果然,不应该回来的。 她浑身冰凉,并无半丝喜悦。 “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来?你和我一起,从来都是你说了算,你对周怀安,可从来不是这般,从来不是!”她发恨,狠狠往他身上打去。 她犹不解恨,又往他腿上踢去。她只恨自己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他眉峰微微蹙起,证明他并非不疼,但他闷哼着只是不躲不避,低醇的笑声微微从他喉间逸出。 心还在疼,很疼。 “别打疼了手。”见她吃痛地缩着手,他眸色弥暖,双掌改包裹住她双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