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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廷琛的神态从认真变成了严肃，不用刻意修剪就已经非常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他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温暖暖尬笑着呵呵两声。您老是真傻还是装傻？

    “有话直说！”乔廷琛目光犀利极了。他不喜欢温暖暖跟他虚与委蛇的样子。

    “得，那我就直说了。”温暖暖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指着乔廷琛的手机。“微信，互删怎么样？”

    “咳咳……”许秘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抱歉，呛到了。”

    拍了自己胸膛几下之后，许秘书又道：“温小姐真是快人快语。”

    乔廷琛深深看了许秘书一眼，又将目光全部落在温暖暖身上。

    顶着这种压力，温暖暖觉得自己快成鸵鸟了。

    ——好想抱头躲起来。

    “为什么？”语气冷冰冰的。

    “这不明摆着么？咱俩又不是那种没事能聊两句的朋友关系，不，应该说连逢年过节发个问候的不常用联系人都谈不上，留着也是尴尬。”温暖暖自认非常体贴了。“你想想，等你从微信通讯录找人的时候，突然发现还有一个我，也会觉得膈应，是不是？所以嘛，删了挺好。”

    许秘书在温暖暖开口的时候，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鱼肉，他将鱼肉放在盘子里，用筷子翻过来覆过去地挑着刺，鱼肉都快被戳成泥状了，他依旧乐此不疲。

    “谁说不聊天？”乔廷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温暖暖：“……？”黑人问号脸。

    “我从来不随便加别人好友。”丢下这句话，乔廷琛优雅得体地再度拿起筷子，目光也从温暖暖那里收了回来。“继续吃！”

    温暖暖索然寡味地吃完了这顿饭。

    之后，三人回到天鸿总部，温暖暖去准备下午的课程了，许秘书则跟着乔廷琛进了总裁办。

    乔廷琛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你想说什么？说吧。”吃饭的时候许秘书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他不瞎。

    “其实也没什么。”许秘书笑眯眯和起了稀泥。

    乔廷琛没有说话，只是敲击手指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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