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6 争执-《宋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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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到时候叶青不会跟自己计较,但因为自己跟叶青的关系,难道自己就能够理所应当的不在乎吗?

    所以李横在赶来的路上,也是想了一路的说辞,该如何能够劝说耶律月不要亲自披甲上阵来对付窝阔台,而是由自己来率兵对付窝阔台。

    “这样吧,我知道王妃为的是什么,何况当年的事情,我也比较清楚,也曾经跟窝阔台交过手,所以你我各退一步,我李横打前阵,而王妃就在旁为我掠阵。王妃大可放心,我李横保证,一定给你一个活着的窝阔台如何?”李横在心里计较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退一步,但不让耶律月涉险就行。

    可耶律月面对李横的退一步,依旧是坚定不移的摇了摇头,而后红唇轻启道:“当年就是李将军的驰援,才使得耶律月逃过一劫,也才有了今天。何况这本来就是耶律月的私事儿,又如何好意思让李将军为我而涉险?还是说……。”

    耶律月顿了下,而后看了看耶律乙薛,便接着说道:“还是说李将军不相信耶律乙薛的能力?”

    李横一愣,随即看了看刚刚关上门后,还站在门口一脸笑容的耶律乙薛,苦笑一声道:“王妃如此可是要把我李横架在火上烤了啊,耶律将军的勇武我早有耳闻,当年不就已经见识过了?即便是到如今我还是记忆深刻啊。只是王妃可曾想过,若是这一战万一出现点什么岔子,你让我如何对叶青交代?你是让董晁以死谢罪呢?还是打算让我李横提头去见叶青?”

    “若是耶律月出现了意外,那都是耶律月的命。我相信夫君也绝不会怪罪你们的。”耶律月正色说道。

    “王妃啊,燕王不怪罪是一回事儿,但我们自己能心安吗?终究您是王妃啊,既然燕王同意了,让您来到了草原上,我们就该为您的安危负责。若不然又怎么对得起燕王的信任?”董晁在一旁适时的插话说道。

    他本来也不太愿意让耶律月亲自率兵对付窝阔台,在草原久了,自然也就了解草原上的勇士到底有多强,有多善战。

    虽然说如今大宋兵马未必就会输给他们,就没有一战之力,可若是让耶律月亲自涉险,不管怎么说,都不如让李横领兵来的保险一些。

    毕竟,即便是输了,他们所有人都能够接受,大不了重新再来扳回一城就是了。

    可若是损失了眼前这位艳丽的王妃,他们就算是再打赢窝阔台十次、一百次,又能够挽回什么?

    面对董晁的劝阻,耶律月依旧是坚定的摇着头,死活是不同意自己眼睁睁看着,却让李横领兵去对付窝阔台。

    李横也是有些无奈,一口饮尽手里的茶水,随即谢过再次为他亲自斟茶的耶律月,而后道:“若这是叶青的意思呢?”

    耶律月见李横无法说服自己,直接搬出了叶青,于是不自觉的撇了撇嘴,而后干脆耍起了无赖,道:“他难道还能对我以军法惩治?我还不信了呢!”

    看着一脸不屑、根本不在乎军中律法的燕王妃,李横无奈的叹口气,随即笑着道:“敢情堂堂燕王说他在燕王府活得憋屈,不是一句玩笑话啊。”

    听到这句话,董晁跟耶律乙薛都是急忙低头,无声的笑了起来。

    当着耶律月的面,他们自然是不敢笑的太过放肆,可耶律月就不一样了,听到董晁如此说,竟然扬起了秀气的下巴,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得意道:“给他气受的又不是我一人,何况都是他自找的。对了李将军,我听说有些人也很害怕兰儿姐呢,前些年是纳了一房妾,但据说纳妾当日,有人竟然是在军中度过的,啧啧……想想就是可怜憋屈啊,好不容易纳了一房妾,还未洞房花烛……。”

    “得得得……打住,那是事出有因,并不是我怕她刘兰儿……。”李横急忙制止耶律月继续说下去。

    发妻刘兰儿跟叶青很熟,自然,也跟当初就在临安的白纯、燕倾城更熟,甚至是她们之间可谓是无话不谈,可与白纯、燕倾城更称得上是手帕交,什么事情她们都敢说。

    即便是这些年来,他已经久居太原府,但据说刘兰儿跟燕倾城、白纯之间书信从未间断,一些从南方运送过来的稀罕事务,也常常是被白纯、燕倾城派人给送到太原府,即便是刘兰儿这边,也会得到从临安直接运送过来的,但她们几人之间的姐妹往来却是一直保持着。

    所以刘兰儿跟李横之间的一些事情,燕王府的几个女主人可谓是一清二楚,这也就难怪耶律月随口就能够爆出李横的糗事了。

    草原上的争执还在继续,而燕京城里的叶青,可谓是过的悠然自得。

    不过这份悠然自得,也是因为耶律月出征草原后,因为跟燕倾城几句话没说好,又再次被赶出燕王府有关。

    钟晴曾经跟他不止一次的提及过谢道清的心事与闷闷不乐,而如今在隔了一段时日后,叶青还是决定开解开解这个满腹心事的小丫头。

    年级已经可以做人家的爹了,但因为当年临安的偶遇,使得两人从而被联系到了一起,即便是两人之间还经历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还掺杂了谢深甫等事情,但谢道清的坚定还是让叶青颇为感动的。

    所以思来想去之后,叶青终于是决定放开手脚,争取当下而不去在乎声名了。

    花了几文钱买了两串糖葫芦,在寒冷的街道上递给了谢道清一串,谢道清满脸高兴的接过,对着阳光打量着那红红的山楂。

    “这可是在临安很难吃到的,就算是能吃到,味道也没有燕京城这边的甜。”穿着一身厚厚青色长袍的叶青,笑呵呵的对谢深甫说道。

    “感觉都差不多,但是相比起吃在嘴里的口感,我更喜欢看它在阳光下有些晶莹剔透的红。”谢道清笑着说道。

    两人便是如此,无视路人投来的疑惑目光,旁若无人的游逛着燕京城。

    因为年龄察觉的原因,所以使得两人看起来更像是父女,但两人在一起的动作举止,看起来则不像是父女那般简单了,所以自然而然的,会引来路人诧异的目光。

    “昨日我去宫里了,听说好像打算元日过后,你爹可能被从嘉兴府调至其他地方,但至于调任到哪里,好像还没有定论。对了,你希望你爹被朝廷调任到哪里?”叶青闲庭信步、举着糖葫芦若无其事的随口说道。

    谢道清先是一愣,而后紧忙跟上叶青的步伐,侧脸问道:“不会是你让朝廷如此做的吧?”

    “我?”叶青用手指了指自己,而后道:“怎么可能,朝堂之上根本就没有我一席之地,再说了,朝堂之上是圣上说了算,又不是我说了算的。你以为在朝堂之上我想干嘛就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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