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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得越多，她的心就越拥挤，越痛苦。

    “够了！”

    苏缱突然大喊一声，连霍祈川都吓了一跳。

    他回头，看见苏缱泛红的眼睛，连忙松了点手上的力道，“我抓疼你了？”

    苏缱趁机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我不会跟你走，不是我任性，而是你在任性。”

    “你在胡说什么？”

    “是我胡说吗？”

    苏缱仰头对上他的视线，眼泪止不住地掉，“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是自愿跟着南骁的，让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吗！”

    “你以为你这样做是为我好吗？错！你这是在为难我！这是在让我难堪！让我痛苦！现在我看你这个样子，我就很烦！很讨厌！”

    苏缱从未在霍祈川面前发过脾气，这一次就像用尽了她全身力气在发泄。

    霍祈川有些无措，“缱缱，我……”

    “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苏依跟你说的吧？她一定是跟你说，是我半夜三更还把喝醉酒的苏昴喊进房间，是我要勾引他，是吗？”

    “缱缱，你知道我很信任你，只是你也不应该在那种时候还让昴哥……”

    “如果你信我，你就不会在这里劝我回苏家了。”

    苏缱眼泪掉得很凶，声音都更在喉咙里，就快说不出话来。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缱缱，你听我说，南骁他……”

    “你不走，我走。”

    苏缱转过身，霍祈川慌忙上前拦住去路，“南骁很危险，你不能待在他的身边！”

    “我知道他危险。”

    苏缱隔着朦胧的水雾，看不清霍祈川的脸，直觉得他落在脸上的着急目光，像是能扎进她的心里。

    “可他是我的未婚夫，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避他唯恐不及，我都会站在他的身边，任何人都劝不了。”

    话落，她绕过霍祈川身边，脚步一顿。

    “麻烦你回去跟苏昴说一声，四爷是替我去算账，他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最好不要有报复的念头，不然下次就不只是一只手这么简单。”

    霍祈川一怔，反应过来时，苏缱已经走远。

    他久久地望着苏缱离开的方向，完全不敢相信最后那番话是她说的，语气冰冷得太过陌生。

    短短几天，他都快不认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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