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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喊声伴随着一阵枪声响起,那嘶吼着的战士的声音在维托二胖回响,紧接着的便是一连串的密集枪声,还有人体中弹后的惨叫声,以及那些金属身躯被脉冲射穿时的碎裂爆炸声。
雷鸣般的枪响声回荡在走廊中,鲜血与烧焦钢铁的锈蚀味混合在了一起,流淌着的能量液体与血液流淌到了一起,脚步声,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喊杀声在走廊中不断回响着。
“斯托雷平,斯托雷平!让你的人冲那边打过去,挡住它们,掩护元帅突击到总控室!所有人,今天死光了也得把这些铁王八挡在这里!”
“为了联邦,为了地球!为了全人类!”那人大喊着从而维托身旁冲过,他的身体早就不存在了,维托看着那从身侧一闪而过的影子,那仿佛是幻梦般的影子将那记忆中的声音传入了维托的耳朵,那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雷神动力甲踏过地面的轰隆声,咆哮枪口在前方迸射出的密集火力,金属断裂声接二连三地响起,那人咆哮着向前一路冲杀,最终在维托早已看不见的地方轰然倒地,动力加沉闷的撞击声在地上回荡着。
维托走在这条走廊上,他的脚步从一个倒塌的铁人身边走过,它的整个胸口被打出了好几个大窟窿,而当维托在走出几步后,一把枪,一把枪柄与某个东西彼此撞击后碎裂的枪躺在地上,在那枪柄上,就算过去了一万年,干枯的血迹也依旧还沾粘在上面。
枪声与金属撞击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荡着,维托聆听着那被唤醒的记忆之声,他踏着脚步走过布满弹孔,残骸与激光切割痕迹的走廊,随着维托的每踏过一处痕迹,古老的战斗之声便会如同被激活的音乐盒子一般响起。
“去死吧,铁王八!”又一阵咆哮声在维托耳边响起,接着便是一阵激光洞穿钢铁的声音,维托听着那声音,随即从一个仰面倒在地上的铁人面前走过,它的整个胸口被激光剑从正面刺穿了进去,而那刺入它胸口的激光剑依旧插在上面。
就算万年时间过去了,那剑也还插在它的身上,那握着剑的手臂也依旧落在那地方,维托看了眼地上被斩断的雷神动力甲手臂,它坠落在铁人的面前,断裂切面中的血肉也早就降解消失了,连白骨都早就消失了。
维托走在这条古老战场遗迹的走廊上,类似的残骸在这里到处都是,倒地的铁人,靠墙瘫坐着的雷神动力甲,维托从墙边的雷神动力甲面前走过,它无力地瘫坐在一边,头盔上的单面反光镜面反射着维托的脸。
维托手中的海伦也看着周围的一切,她沉默不语地看着那一具具瘫倒在各处的铁人残骸与雷神动力甲,他们不少都倒在一起,金属的身躯彼此依靠着倒在一起,有的甚至依旧还站着的。
海伦发光的眼睛看向了维托走过的一处金属柱,在那柱子上靠着一个身穿雷神动力甲的战士,他被一把动能长矛刺穿后钉在了墙上,而那刺穿他的铁人也站着,因为它的头部也被战士的激光刀刃刺了进去,整个钢铁脑袋被捅了个对穿。
铁人就这样,脑袋被那早已熄灭的切割刃吊着站在哪儿,而那刀刃的匕首则依旧被战士握着,就算甲内的身躯早已消失了,雷神动力甲也忠实地履行着主人最后的动作,就这样握了一万多年。
海伦看着那动力甲低垂下眼帘,她无声的叹息后看向了前方,维托走到了走廊尽头布满弹孔,门体表面完全被扭曲成了畸形弧度,无力的向外侧挂在门框上的钢铁大门。
它的中央门缝位置被无形之力完全撕开,扭曲与断裂的金属部分在维托面前暴露着,他看着面前被撕裂的大门沉默了些许,随后便从大门撕裂开的门缝间钻了进去,他侧身从蜿蜒曲折的大门裂处出跨了过去。
维托走到了一处深渊前,他从门后走过后便来到了这条深渊裂口前,维托的眼睛向下方看去,在那极深的深井中闪烁着一颗球体,一颗释放着强大热源与恒星能量的球体。
维托的眼睛上反射着星体的火焰,那跃起的细长火焰丝线在其上蜿蜒曲折的四处跳动,膨胀的星球表面上不断冒出黑红色的耀斑黑点,那黑点爆裂后的火焰冲刷在环绕在周围的环带上,那些自我运作的曲面光环环绕在星体周围,贪婪的吸取着那人造恒星的力量。
人造恒星,是的,当年的人类把人造太阳植入了天刃号的内部,无数的戴森球环带环绕着它,将其中澎湃的力量吸收后注入能量管线中,那是一个永恒不灭的强大能源核心,那人造的太阳将燃烧上千亿年,为那堡垒提供源源不断地动力。
而类似的太阳在天刃内还有好几个,这些燃烧千亿万年的太阳依旧持续燃烧着,当海伦启动整个堡垒的能源系统后,它们便将澎湃的动力注入了这艘在冰海中长眠万年的星界堡垒体内,就如同血管中重新流淌起了血液那般,这座堡垒随即便醒了过来。
维托看着那深渊裂口对面的大门,那弧形的大门便是舰桥的入口,它就在这深埋着燃烧恒星的裂谷对面。
“你能启动浮桥吗?我可不想跳过去,踩空一脚掉进那太阳里就麻烦了。”维托看了眼身下的恒星问道,海伦微微点头将手指摁在了太阳穴的位置。
“稍等一下,好了。”海伦说着放下了才刚放上去没一秒的手指,那若干块浮起的金属弧面便迅速在空中拼接了起来,那些漂浮装甲板边缘互相吸引着,伴随着磁力闪电互相靠近后锁定在了一起。
那些装甲板块维托面前拼接出了一条长桥,那宽大的桥面延伸向裂谷对面,将这一段与那一段连接在了一起。
随着最末端的桥面与维托脚下的地面边缘对接完毕,维托随即便迈步走上了长桥表面,他跨着剑手中捧着海伦从长而宽阔的桥面上走过,那下方燃烧的太阳将光芒投射在长桥下侧,跳动的火光照射在维托的手臂与腿侧。
随着那照射在大腿侧面的光芒跳动,维托的脚步踏上了长桥的另一端,他走上了舰桥大门所在的宏伟大门前,与另一侧的大门一样,这扇巨门也以及被摧毁了,碎裂的门体扭曲的倾斜在一边,将其后的堡垒核心暴露了出来。
维托站在倒塌的大门前看着其中的舰桥,他扭头看了眼海伦,在后者微微点头后维托便走了进去,他挎着随步伐摇晃的凤凰剑走进了大门内,他走上了着偌大的球状舰桥内。
在周围都是球形弧面覆盖了整个舰桥的偌大穹顶与墙壁,那全景的弧形巨幅落地窗给予了舰桥内乘员极佳的视野,三百六十度的完整视角完全覆盖了整个舰桥,没有任何的视野死角可言。
维托仰望着头顶那些漆黑的玻璃,它们当然都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全息显示窗,当战舰启动时它们便会将战舰周围的一切景象投射到这里,就仿佛你就与那些东西只有一窗之隔一样,但实际上,这里深埋于重型装甲层与无数的防御火力内,字面意义上的不见天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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