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帝皇将那使命交给我,将处决任何有不合理残暴统治的暴君诛杀的权力,其中甚至包括他自己,胡斯,帝皇的仲裁官是针对所有人的,所有人。” 维托述说着,像是在回忆一个模糊的的记忆,那一切都一点点的从他嘴里说出来,那早已就被人们遗忘的古老秘密。 “帝皇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不相信他自己,他曾经告诉过我人类,无论是谁,无论初衷如何都会在漫长的时间中被权力腐化心灵,荣誉,赞誉与成就是一种甜美的毒药,他会让人一个人逐渐偏执,疯狂与堕落。” “当他创造原体们时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知道会有原体叛乱,我也知道,我们最初参与原体计划的人都知道,而他决定让我担任这个仲裁官,真正的仲裁官,当有原体被那些欲望腐化时,我的职责便是修剪他们。” 维托喝了口酒身体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我干过两次,胡斯,一次是我自己干的,另一次是和鲁斯一起干的,我不喜欢那样,一点都不喜欢。” “你知道那种感觉为何那么糟糕吗?你会不由自主地怀疑所有人,怀疑你身边的每个朋友,也许我说的会让你不舒服,但我真的在想过帝皇也许是个暴君,我该履行职责杀了他。” 维托揉着脑袋,那些糟糕的记忆因为酒精的缘故全部想了起来,那些被自己遗忘了很久很久的记忆,“我曾经一度想忘掉这种感觉,我全身心的投入元帅的职责,想要遗忘掉作为执剑人的使命,他们是我的朋友,荷鲁斯他们都是,我不想看见他们脑子里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我该什么时候杀了他们。” “你能理解吗?胡斯,那种糟糕的感觉。”维托说着,胡斯将一卷新的祈福卷轴张贴在了神龛上,他无声的点头,“我想我能理解。” “而那次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没有及时发现荷鲁斯的腐化,没有发现其他所有人的内心变化,我刻意地忽略掉了很多事,我知道也许是错的,但....我不想再杀我的朋友了,我已经杀了两个,不想再杀更多人了。” 维托看着酒瓶说道,他低着头继续说着,“有时候我会想,荷鲁斯叛乱是不是我一手造成的,因为我放弃了自己的责任,我本该在那场危机发生前就终结一切的。” “我想也不尽然元帅,我认为无论你是否杀死荷鲁斯,一切的结果都不会改变。”胡斯说着,将一只明亮的蜡烛放在了帝皇脚下,“就像你说的,权力会腐化很多人,就算你杀了荷鲁斯,你最终也无法阻止其他的原体也被权力迷失心智。” “你最终唯一的选择是杀光他们,一个接一个,一个不留的,就像叛徒们传说的那样,帝皇准备在大远征后卸磨杀驴,而那个动手的人会是你,那你想要的吗?亲手杀光你所有最好的朋友,让自己成为预言中那个诛杀者。” 维托沉默了许久,他喝了一大口酒摇了摇头,“不。”“那是痛苦的责任,元帅,你的所有人性都会被消磨殆尽,最终变成一个........” “残暴的统治者,是的,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说的。”维托一边喝一边说道,辛辣的酒水冲下喉咙,让他的脑袋开始变得晕乎乎的,但他现在反而感觉挺好的。 “我是终结暴君和暴政的仲裁官,帝国的审判之剑,但胡斯,在帝皇和原体们悉数离去后,如果我成为暴君的话,谁会是我的仲裁官呢?” 维托冷冷的说道,说出了那个萦绕在自己头上多年的困境,一个永远不会有人理解与知晓的困境。 “我在帝皇坐上黄金王座,所有原体远去后继续履行着我的天职,我会命令刺客庭杀死那些贪婪与堕落的帝国官员,我亲自下令终结了一代代的高领主,相信我胡斯,没有一个高领主能安然去世的,就算是那些看起来是自然死亡的也是。” 维托举起自己的手掌,似乎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所有的高领主无一例外,无论他们最初是什么样的人,在高尚的品质都会在帝国几近疯狂的现实中被逼疯,狐疑,权力会让他们越发偏执,越发的不听他人劝告,最终,一个暴君诞生了。” “刺客庭在我的命令下杀了一代代高领主,你知道有多少人吗?我了解他们每一个人,不乏很多品质高尚与可敬的人,但他们无一例外的,无限的权力会让他们逐渐变得狐疑,对身边的人越发怀疑,认为所有人都是帝国和自己的敌人,所有人都在阻止自己“为了帝国和全人类”建立伟业,最终他们成为一个杀伐无情的暴君,甚至我自己选拔的刺客庭大导师也是如此。” 维托叹息着又喝了一大口酒,他沉默的叹息着,“我总是会想起一句古代泰拉的名言,当一个人戴上王冠时,做出决定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头顶的王冠。” “古代泰拉的东方有一句话叫,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一万年来我反反反复的看着那一切一次次的发生,一次次,那些我认识,熟悉,我认为不可能那样的人最终都如那句话说的,屠龙勇士变成了恶龙。” 维托再次喝了口酒,那伏特加快见底了,但酒精的确能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并不是没有管帝国,我知道你们都会问我,为什么伟大的至高元帅没有直接取缔高领主议会,然后亲自决定一切,这样帝国肯定就会好起来的。” “答案很简单,胡斯,因为我不敢,我害怕触碰那权力,我亲眼目睹过原体,那些半神被其腐化心灵,我更见过不知道多少代高领主被其吞噬,你们又为何会期待我不会被其吞噬呢?” “我曾经也试着直接接管帝国,那是在马卡利乌斯远征时期,我想过,但你知道吗?在我和政务部的官僚们扯皮时,他们当时用各种理由拒绝继续支持远征,还提出了各种要求和麻烦,就像荷鲁斯厌恶他们一样的原因。 “我当时能感觉到当我触碰权力时内心的那些声音,那不是我第一次听见那声音,但那次尤其强烈,那感觉让我满足,优越,觉得高人一等,为什么要和一群愚蠢的“凡人”掰扯呢?我天生就该主宰银河与人类的命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