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碗口粗! 他小命休矣。 果然,一板下去后,绥远切实感受到了挨板子的酸爽,疼得直冒冷汗,原以为能轻轻松松度过,没曾想,此杖非彼杖,一杖顶十杖,杖杖要他命啊! 十杖后,绥远被打得脸色煞白。 他原就因为中了催情散,硬生生在牢里自己靠自残熬了一夜,就算没有杖刑,他已然受了不小内伤了,如今还要受这杖刑之苦,可想而知,他身子此刻该是何等煎熬。 “父皇……” 身下的疼痛阵阵袭来,刺得绥远脑子昏昏沉沉,隐约见着不远处那皇帝正直直盯着他,绥远也不知怎的,恻隐之心一动,竟忍着剧痛向他低低唤道。 终归是他儿子,他也许有那么丝丝作为慈父的仁爱呢? 一声父皇,悲怆中带着恳切,绝望中透着哀求,让众人为之动容,却并未动摇北疆皇半分。 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儿子狡猾更甚,此时乖顺,不过就是形势所逼,对他有所求罢了。 可他向来执拗,狂傲无礼、忤逆自己时的样子可比此刻硬气多了! 终究是个软骨头,死到临头倒是知道怕了,可为时晚矣,今日不给他次教训,他当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无所畏惧了! “打,给朕狠狠地打!五十大板,一板都不能少!” 皇帝一声令下,杖刑的小官下手更狠了,一板一板狠狠打在绥远背部,腰部,臀部。 不出一会儿,绥远背后已经皮开肉绽,斑斑血迹从背后透过雪白的锦衣渗出,将他整个背部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 “陛下!停手吧,再打下去太子要没命了!” 珺亲王在一旁看得心力交瘁。 这可是北疆皇室唯一的血脉,真要这么一命呜呼了,往后宁氏的江山谁来抗! 北疆皇却是充耳不闻,冷着眼直盯着绥远,看不出任何情绪。 若此时有人能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此刻北疆皇的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嗜血和快意。 对的,快意。 皇后的背叛,还有自身长达十年的隐疾:不能人事,无法育人,这些痛点随便一个对帝皇都是不小的刺激,偏偏他一人全占了。 曾经如此不可一世的皇帝,常年因为这些致命的打击困扰而不得其法,人性没点扭曲是不可能的。 如今的北疆皇,已然变得极度偏执和极端。 于他而言此时绥远所受的苦并不算什么,他不但没有丝毫关切之意,反倒在看到绥远身后出现殷殷血渍后越加兴奋。 那是一种报复的快感,一种只有在极尽蹂躏下能感受到的快意。 对于北疆皇的这个问题,绥远老早就发现了,要不怎么说狗皇帝心理扭曲加变态呢! 他原来当他只是狠辣无情,接触得多了,绥远才慢慢回过味儿来。 北疆皇是个狠人不假,可更可怕的不是他的狠,而是他那不为人知的矛盾的性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