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豪赌-《诸天:从十里洋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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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过了,碎雨散去,日头如刀。

    城中闹市街头一座大宅屹立,顶上牌匾是金灿灿的四个大字。

    兴和茶府。

    面相白净的年轻人大摇大摆走上门来,不像做客。

    门口两个眉眼凶煞的光头汉子,一看他靠近,胸膛挺得快要翻到天上去。

    “是朋友,有请帖。”

    薛清面无表情,从怀里掏出那张烫金的请帖,这才得到放行。

    这兴和茶府外看没啥大名堂,里面却是大得吓人,七拐八拐进去了,只见座上客人不少都凶神恶煞的,纹身刀疤,随处可见。

    不愧是关燕生的拍卖会。

    薛清也不客气,着眼选个宽敞座位,一屁股落了下去。

    “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少爷来关先生的拍卖会上玩耍?”

    他的身后,一个肥头大耳的刀疤脸瓮声问道。

    “怎就知道我是少爷?”

    薛清看了他一眼。

    “简单,面相白净,又是新面孔,还得有本事出现在这会场里,除了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偷拿了父母的请帖,还能是什么原因。”

    “原来如此,那我这小少爷倒是有些问题想问。”

    “嘿嘿,小少爷尽管问,不过回头家里长辈若是想请保镖之类,请提点他们一句金门刀疤脸的名号。”

    “好讲,我想问的是,这关燕生本事如何?”

    “地上不好说,地下第一却是无疑的。”

    “当真如此厉害?”

    “无假,关燕生是个练武奇才,他打小便是孤儿,一贫如洗,从街头流浪到地下之王,他花了十年,靠的,就是一双拳头,以及骨子里的狠气。”

    “狠气?我看是匪气。”

    “匪气更好,匪气比狠气还多两分阴险。”

    “他有徒弟吗?”

    “有一个,一年多前收的吧,叫什么不觉来着,只是从未有人见他出过手。”

    “这么说来,徒弟也超不过他?”

    “超不过,一年半能干啥?不够练个筋骨。”

    “我知道了。”

    “小少爷,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一句有趣的话。”

    “什么话?”

    “江山常在,英雄易老。”

    ......

    大堂之后,金丝楠木写龙画凤的小房间里,云雾缭绕。

    岭南顶级的沉刀香,出土不过三分钟,立刻进袋抽至将近真空,快马加鞭运到这十里洋场来,一把火,贡献六个时辰醒神香气,价格能抵过穷人家里半年口粮。

    关燕生坐在太师椅上,掀开碗盖一口轻抿,随后皱紧眉头。

    “不觉,这茶哪来的?”

    一个白色布衣的青年循声说道:“玉龙雪山,据说云雾气很重,上次师父您提起过,我就花了大溢价来买些给您尝尝。”

    “我不喜欢,都扔了......不,烧了,别让街头那些野狗一样的人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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