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霎时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药味儿,夹杂着一股腐臭味儿,还有一股尿骚味,瞬间充满了鼻腔当中。 “嗯!” 闷哼一声,巢元方差点闭过气去。 这味儿太冲! 前几天明明还是好好儿的,一看就是有人在尽心尽力的照顾。可谁能料到,不过两三天,这里竟然变的如此糟糕。 这种环境,别说是病人,就算是好人待下去,怕是也要生出病来。 这帮畜生,怎么能这么对待应国公? 巢元方愤怒的咒骂了一声,高声喝道。 “人呢?” “武元爽,武元庆死哪儿去了?” “怎么现在还见不到一个人影?” “还有,你家夫人呢?” “难道她也不在吗?” 应国公府,堂屋。 一颗阿莫西林,早就被巢元方,用温水,送武士彟服下。 然后,他黑着一张脸,指挥着几个,不情不愿的下人,将屋子打开通风。 给武士彟换上干净舒爽的衣物,又将屋中的脏乱,清扫一空之后,这才将所有人赶了出去。 再次坐到床边,开始处理武士彟身上的伤势。 将盖在伤口上的细麻布揭开,一道骇人的伤口,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种伤势,对其他人来说,其实并不算是太严重。 战场上,有人受过比他还要厉害的伤,一样活了下来。 可坏就坏在,武士彟当时精神恍惚之下,走错了路,撞到了粪车路过的地方。 这种东西,被叫做金汁。 守城时候,一勺滚烫的金汁浇下来,让人受到的不光是烧伤。 被脏污的伤口,引发感染,才是最致命的地方。 如今应国公伤口上的浓水,已经被引流。伤口经过药物处理,继续化脓的情况,也不算太严重。 但是诱发的内因,却刻不容缓。 如今,武士彟的半条腿,都已经肿了。怕是用不了两三天,他整个人浑身的血液,都会被这种脓性感染。 最后血液腐败,全身肿胀而死。 这种死法,是最让人痛苦的。 还不如,在战场上,被人一刀砍死呢。 怪不得武夫宁愿马革裹尸。 第(1/3)页